“不是啊。那位女长老是雷火双灵根,从来没有修过风系功法,而且也不合适啊!我一问她才知道,宗门里的长老都在传今年有个风灵根的弟子要参加收徒大会,所以他们都在狂卷,谁的风系法诀修得好,指不定就能收到徒弟了呢。”
清漓“啧”
了一声。
“原来他们抢的这个弟子,就是你啊!我还在想6元弋这个大坏蛋按理也没积什么德,怎么云熙宗祖坟冒青烟,一年之内能有两个风灵根弟子。”
沈乐言:“……”
他心里欣喜的火焰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,熄灭得连灰都不剩了。
少年按了按眉心,轻轻叹了口气。
清漓:“你在烦恼什么?”
“我在烦恼……说出来可能有点凡尔赛。”
“何为凡尔赛?”
“约莫就是无病呻吟的意思。”
清漓一脸“你请说”
的表情。
“我在烦恼为什么我不能换个灵根——风灵根想找个合适的师父实在是太难了!”
从酒楼离开,沈乐言慢悠悠地往自己的屋舍走去。
离开宗门这么久,明日天气好的话得去晒晒被褥。也不知道他的室友们现在在屋舍里做什么,或许晚上可以一起来一把“斗地主”
……
他走到屋舍的院门外,刚推开门,就看到院子里到处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箱子,几乎没有脚能落地的地方。
有几个打开的木箱里放着几排整整齐齐,金光闪闪的珠宝和银钱。
沈乐言瞳孔微缩,怔愣几秒后,默默往后退了两步,看了一眼院门边上挂着的号码牌。
没错啊……这是他的屋舍没错啊。
他应当也不能是想钱想疯了,做梦梦到满院子的金银珠宝吧?
“你可是云熙宗弟子?为何来此?”
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。
沈乐言回头一看,走过来的男子浓眉大眼,身上穿着墨色的盔甲,腰间佩剑,透着一股行伍间的肃杀之气,看起来像是禁军装束。
“我是云熙宗弟子……此处是我的屋舍,我要回来休息,自然来此。”
“此处已是太子殿下的屋舍,原本住在这里的弟子都已搬离,难不成你的教习没同你说吗?”
禁军的语气多了几分戒备,“你既然是云熙宗弟子,为何没有穿统一装束?!”
“我——”
对方腰间佩剑刹那出鞘,指向了他。
沈乐言:“……”
他耐着性子回答。
“……我前些时日出了趟远门,不在宗门里,也并不知晓大夏太子来此居住的消息。既然是宗门肯的事情,我自然听从安排。不过我还有行李放在里头,于情于理是不是该让我进去收拾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