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元霜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和挑衅。
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,却浑然不觉疼痛,但面上还是挂上微笑离开。
带着人直接出宫,来到京城一个胭脂铺里。
慕容安乐那个老匹夫,以为把她和萧元澈安排在皇宫,就万事大吉了?
有钱能使鬼推磨。
她背着萧元澈,让人在京城直接买了一处胭脂铺。
至于慕容安乐会不会知道,无所谓。
这只是她为了迷惑慕容安乐的一个据点而已。
来到胭脂铺二楼,胭脂铺的二楼一般男子是不能上来的。
负责监视她的人,没事也不会上来。
萧元霜直接推开二楼一间包厢的墙,来到隔壁铺子。
这是一个名为“花间令酒铺”
的铺子二楼。
这个铺子在庆国二十年。
一直本本分分卖酒,无人知道,这是越国的一个暗探据点。
屋内的光线显得有些昏暗,仿佛被一层薄纱所笼罩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,有些呛人。
环顾四周,可以看到角落里摆放着几个陈旧的酒缸,这些酒缸表面布满了尘埃和斑驳的痕迹,它们似乎见证了岁月的沧桑变迁。
“主人。”
在那阴影之中,悄无声息地伫立着两个鬼魅般的黑衣人,他们从头到脚都被那如墨的黑布紧紧包裹,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,让人无法看清其真实样貌,亦难以捕捉到任何特征。
萧元霜扫了二人一眼,冰冷开口。
“给我杀一个人。”
“请主人吩咐。”
“李玄机身边的那个贴身书童。”
两个暗卫没有立刻应下,明显是犹豫了。
他们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蛰虫,默默地栖息在庆国这个庞大国度的角落里,小心翼翼地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,在这家狭小酒肆的二楼,过着如同蝼蚁一般卑微的生活。
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,除非迫不得已,他们几乎从不轻易踏出这片小小的天地。
整整二十个春秋就在这无尽的沉默和蛰伏中悄然逝去。
他们始终坚守着,只为等待那个至关重要的时机到来,挥重要作用。
可是,令人匪夷所思的是,谁又能料到,他们历经千辛万苦、费尽心机所追求的目标,竟然仅仅是要除掉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书童呢?
“怎么?你们没有收到命令?”
萧元霜语气冰冷。
临行之际,父皇将一个信物交予她手中,并语告知她,这里的两名暗卫忠心耿耿、绝无二心,若情况紧急,可启用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