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咽了口唾沫,点点头。
随即我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到了我的脚…烫,好烫!感觉肉被烧了。
我紧紧的咬住毛巾,刀子迅的划开了我的脚踝。
我还是忍不住转头去看了一眼,只见刀子划开我的皮肉,烧的滚烫的刀子出滋滋的声音。
天师打着坐,将我脚放在他腿上,他的刀法非常快,同时又避开了我的脚筋。
疼痛使我紧紧的咬着毛巾,我只感觉到钻心的痛。
脚上的鬼咒好像也意识到了威胁,开始烫,双重疼痛使我张大嘴巴,毛巾掉了下来。
随着我‘啊’的大叫一声,院外的莲莲也担心起来。
她焦急的拍着院门:“阿郎,你怎么了?阿郎你没事吧?开门啊,阿郎你怎么了…。”
疼痛使我双眼一翻,喉咙出呃的声音,像是沙哑了一般,身体也慢慢向后倒去。
我看到天师好像正拿着桃木在刮我的骨头,那骨头血淋淋的,还沾有肉。
不知晕了多久,一股钻心的痛又将我拉醒过来,我下意识的想抬脚,一只手有力的按住了我脚。
门外,莲莲焦急的哭喊声延绵不绝,有不少道人好像在劝。
我躺在地上张大着嘴巴,大口大口的喘息。
痛!
我想要大叫,喉咙却怎么也不出声音,疼痛使我已经无法大声尖叫。
由于忍受不住了,再一次晕死过去。
又不知晕了多久,我再一次痛醒了过来,我抬起头,艰难的问:
“还…还有多…久。”
“就快了,你再忍耐一下。”
老天师的额头好像也渗出了汗,我勉强看到我的右脚踝已经血肉模糊,承受不住疼痛冲击,我又一次晕死。
又循环两次,大脑直接宕机。
不知过了多久,可能是一个小时,也有可能是一天,我再一次痛醒了。
四周一片漆黑,我脚上好像绑着东西,疼痛使我紧咬着牙关,最终还是承受不住叫了一声,又疼晕了过去。
在道观中养了将近一个月的伤,这一个月,全靠道观的人还有许哥和莲莲照顾。
老天师并没有将我的所有皮肉都切掉,他只是把皮切开,把鬼咒刮掉,把血肉模糊的脚洗一下,拿针将皮肉缝了起来。
用毛蜡烛止了血,缠一圈绷带,又在我腿上按了几块木板子,搞得就好像腿瘸了一样,还贴心的给我弄了个拐杖。
拐杖把手挺长的,我可以夹在腋下,这样方便支撑着走路。
我就这样度过了一个月,终于腿上的东西可以拆掉了,不过走路还是会有些生疼。
已经可以下山了,老天师问我要不要再多休养些日子。
我摇了摇头:“已经给贵观添了不少麻烦,现在已能走路,就不再多叨扰了,一点香火钱请笑纳。”
说着我从钱袋子里摸出两枚银子。
莲莲还是有些担心我:“阿郎,实在走不动我们就多休养些日子吧,我担心下山会不方便。”
说着眼眶又有些红了。
“没事的,许哥搀扶着我点,路上慢点就行了。”
临走时,一位道人给了我两颗丹药:“此乃龙虎山特制的强身健体丹药,拿去吃了吧,恢复会快一些。”
道过谢,许哥搀扶着我往山下走,莲莲也在一旁扶着我。
虽然行走已经没问题了,脚踝上还是绑了绷带,再过些日子,缝的线应该就可以拆了。
下山时偶尔遇到一些上山的人,晚上要是能遇到人家,就在别人柴房里睡。
从道观里带走不些吃的,应该够我们一路到山下。
晚上许哥先睡下了,我有些睡不着就安静的躺在那里,莲莲脑袋贴在我胸口。
月光很明亮,现在已经能听到一些虫子的叫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