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点点头,跟着伙计一起去了城门口,我就在这里等他。
坐在马车厢里,将买的东西放进了伙计的木柜子,以防颠簸的时候没拿稳摔了,这可花了不少银两,这要摔了哭都没地方哭。
进了城开始找桥,穿过几条街道,前面便是一座桥。
桥很长,高十米左右,底下是汹涌的江水,桥上来往的人也不少。
宽度能容纳两辆马车同时经过,车夫让前面的人让一让,很快便过了桥。
桥对面是另一座池,门口有士兵把守,伙计拿出通关文碟卫兵就放行了。
终于算是到了云南境内,街道很宽敞,两边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,街道两边有很多卖菜的,大多以卖茵子为主,各种各样的都有。
天快黑时,我们终于是要出城了,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准备休息一晚,明天继续赶路。
晚上吃的各种蘑菇,个人也比较喜欢吃蘑菇,所以吃得津津有味。
伙计还点了一锅小鸡炖蘑菇,不得不说那汤是真的鲜美。
吃了饭便定了间房,上楼找到房间睡下。
早上随便吃了点东西继续赶路,出了城镇没过多久就进了林子,好在林子里面也有路,看样子也经常有马车经过。
林子里能隐约看见零散的房顶,应该也有房屋吧,毕竟离镇上也不远。
阳光透过树叶洒落,今天天气格外好,我还很享受这种日子。
曾经有一段时间,我总想逃离,不想呆在一个地方。
我又陷入了回忆的泥潭。
自从妈妈离开以后,我就担任起了做饭的职责,混蛋老爸从不教我怎么用铁锅烧饭,怎么炒菜。
两个锅,一个椭圆形用来做饭的铁锅,一个圆形很大的炒菜的铁锅。
当时的我连提起一口锅都费劲,他不管这些,反正只要是他晚上回家,我没做好饭菜我就要遭殃。
所以我六岁就学会了做饭,挨过多少顿打已经记不清了。
秋天稻谷成熟,我要去割稻谷。
叶子和稻谷上的灰弄得浑身奇痒无比,只要我挠痒时间过长了,混蛋老爸就一脚飞来。
稻谷收割完了,之后每天下午天黑前要将晒干的稻谷收进口袋里,有时放学天刚好下雨,淋着雨回了家还要帮着收稻谷。
混蛋老爸板着一副脸冲我大吼:“你不晓得拿搓瓢口袋来装谷子吗?落雨你不晓得死快点回来?你看村里哪个像你一样。”
那时我在想,是啊,村里哪个像我一样,累死累活天天被打,天天被骂。
饭是我做,牛是我放的,天黑谷子是我收的,割稻谷我也一起割了,养了猪之后又开始割草,我还得时常拿着锄头去坡上锄草。
东西找不到就怨我,打牌输了回家,但凡我做了一丁点看不惯的事就一顿毒打,打碎碗也被一顿毒打。
他自己也打碎不少,凭什么?但当时我也只敢在心里想想。
又想起了上小学的事,当时是在小镇上的,每周五才回家,这也让我一到星期五能得到喘息。
班上总有几个后排学生看不惯我,老师也看不惯我。
因为我幼儿园的时候经常被老爸打出伤,所以经常逃学,成绩自然是全班垫底。
我还深刻的记得一年级生的一件事,当时副校长在我们班说事情,我后排一直有人拿笔扎我,我实在受不了挤了他桌子,动静有点大。
副校长看着我:“你是癫了吗?我讲事你在哪干啥子?他叫什么名字。”
全班同学都用嘲笑的语气回答,副校长在黑板上写下我的名字,开始找一些同音字改我名字。
他说我是犬,也就是狗,全班同学哈哈大笑,他还把曲解之后的名字写在黑板上,脸上笑嘻嘻。
“以后你们就这样叫他。”
从那以后班上人叫我基本就叫我狗,他们又开始创新,狗东西,老狗,黑犬,黑狗。
那时候基本没什么玩的,就流行编故事讲笑话,他们故事中的主角往往是我。
比如我耍流氓被打的像条狗,再比如我偷摇裤儿戴在脑袋上当奥特曼。
这些我都只能默默忍受,他们见我并不反抗更加肆无忌惮。
有时候我的书会被偷走。
由于生活在如此压抑的环境,我开始变得不喜欢说话。
所以书被偷了我什么也没说,被老师处罚了也就那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