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纤云知冼娘担心,笑着安慰:“娘,先用些鸡汤吧!呆会生产需要很多体力。您多用一些吃食,呆会才有力气生产。
用了催产药之后动会很快,也许不用等到今晚就可以生下小弟弟了。这会您肚子不痛,就多吃一些东西,多攒一些力气。”
王氏端起鸡汤,慢慢的喝起来。这鸡汤是品香盯着熬的,味道很不错,而且也没什么肥油。
王氏忍不住一碗就下肚了,本来产妇就比较容易饿肚子。所以这一碗汤水对王氏来说,并不算什么。想到晚上就可以看到肚子里的孩子,王氏心里很激动。
心里暗暗告诉自己,不管如何,哪怕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产下孩子。这是天哥与自己的孩子,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。
王氏从来没体会过,有一个小生命在自己的肚子里,慢慢的长大。而这个孩子身上流着自己与天哥共同的血。
当年纤云抱回来时,自己也很喜欢,可是到底没有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。这一次王氏真的完全体会了一次,为人母的感觉。
莫纤云并不知道娘心里在想什么,只是继续吩咐丫鬟们开始烧开水,整理好小婴儿要穿的衣服什么的,可是这时候偏偏莫纤云最不想看到的人,宁妈妈居然急急的进来了。
一见王氏就立马请安:“夫人好!奴婢听说夫人今日要催产,这可怎么了得,这哪有产妇催产的,这孩子在娘肚子里呆的越久,将来孩子生下来才越健康。
夫人,您可不能听信旁人无知之言。这催产之事可大可小,若一个不小心,也许就一尸两命了。夫人可得想清楚了,不可大意呀!”
宁妈妈说到此处,眼眶都红了,完全就是一幅忠仆的样子。
边上的两位接生妈妈一脸的疑惑,这位妈妈明明是奴才,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?这主子都快要生产了,却在边上说什么一尸两命,这不是存心的诅咒夫人难产吗?
这样的奴才若是换到高门,直接拉下去打杀了。看来这位桑夫人平日一定性子太过和软,不然也不会惯的奴才们如此没规矩,胡言乱语。
“这位妈妈,你怎么就知催产不好,你第一非接生妈妈,第二非大夫。如何能做主子的主呢?若夫人听信你的鬼话,有个万一,是不是你就高兴了。”
宁妈妈这几日已经让人关起来了,今日也是守门的小丫鬟听说夫人要生产,所以急着去帮忙,没人看管宁妈妈了,宁妈妈才能跑到这里来胡扯。
宁妈妈之前还以为夫人待自己并无半没不满,真的只是想与莫小姐亲近,嫌弃自己啰嗦,所以才让自己休息几日。哪知道没过几日夫人居然派人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让出来,虽然供给饭食,可是却不让自己出屋子。
宁妈妈这才开始担心,而且认定了这必定是那位莫小姐的手笔。只是宁妈妈就不明白,莫小姐怎么就能认定自己有问题呢?
“我才没有,你只是担心夫人罢了,我受老爷所托照顾夫人这一胎,自然要小心伺候着。可不像两位接生妈妈,只管拿人钱财,根本不管夫人受不受得。
我就不明白了,这等黑心烂肠的钱,你们咋好意思拿。”
宁妈妈说的气愤不已。
两位接生妈妈气极了,有这般不讲道理的人吗?这主子要生产,做奴才的还同接生妈妈吵架,这不是存没找事吗?摆明了不想主子好,丙位妈妈接生过不少人家,再怎么下作的人家,也没有这般无礼不把主子放眼里的奴才。
“宁妈妈,这会不管桑夫人生不生产,我们二位既然是桑夫人请来的接生妈妈。你做为桑府的奴才,就该客气应对。哪能如此说我们二人,我们二人就不明白了,你这是存心想让我们对桑夫人不满,还是另有他意呢?
难不成宁妈妈不想小少爷平安出生,故意在这里大呼小叫。这样的奴才倒真是少见,也就只有桑夫人这样温和的性子,才能纵得你无法无天。”
王氏早就知道宁妈妈有问题了,这会只觉得宁妈妈说的每一句话,都是故意刺激自己,故意让自己不能顺利生产。
这样居心否测的奴才,还真是不能再用了。王氏放下手里的碗,冷脸怒激:“宁妈妈,谁给你的胆子对两位接生妈妈无礼。谁又给胆子让你在此诅咒本夫人一尸两命呢?
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,亏得老爷说你最懂规矩,没想到却是最不懂规矩的。今日最好给本夫人说清楚了。就算你是老爷给我的人,我也照样敢作。”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