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纤云的眉头一直皱着,茗香一直在边上注视着小姐的表情,看来这位温和有礼的公子确实病的不轻。
不过若是正常的男子,应该很难生什么重病,就算风寒也不过几日的功夫就好了,哪会像这位公子需要卧床休息呢?
茗香看着那位公子,也觉得可惜,这老天爷真不公平,偏要让坏人活的好好的,让好人却短命了。
边上的阿一阿二也是一脸不看好,这么个小丫头,会扶脉看诊。主子这病可是不知让多少名医看过,均是无药可救,只是慢慢用药拖日子罢了。
瞧这丫头一本正经的样子,能看出病因就不错了,至于能不能治好,就完全不抱希望了。
终于莫纤云收脉,然后坐在床上拧眉不语,独孤昱觉得手上柔嫩舒服的小手没有了,好像手上空荡荡的。如果能握住这双手该有多好,好好护着她,保护她又该有多好呢?可是,自己这身子,不过是多活一日算一日罢了。
这次若不是遇到她,怕是自己根本不会服药,直接让自己毒生亡了,那会拖这几日呢?像玻璃人一样的活着,不是独孤昱的风格。
独孤昱并没有失望,反正多少次大夫对自己的病症,均是无语。所以这会对于莫纤云的不啃声独孤昱一点也不难过,反而安慰道:“无妨,我这病若能治好,也不会等到今日了。”
莫纤云抬眼,灵动的眼里露出一丝光亮,“并不是不能治,公子身上的毒一直强行用药压着,不过此毒并非无解。
此毒是一种西域的毒,经过提练之后,生新制成的新毒。想必下此毒的人,费了很大心思,才会想到这样的法子,从一种毒中提练另一种毒。
这样连本来的毒本都寻不到,想要解毒,就更难了。必需要寻到毒本,然后才能配制解毒解药。
公子因为此毒身子很虚弱,而压制这种毒,除了药物外,还需要雄厚的内力。所以公子为此毒耗费的太多的体力,每一日活着都是一种折腾。”
说完莫纤云的眼里忍不住露出怜惜之情,这样的男子,温柔的像江南的风,为何却要受这陈大的醉呢?每日毒必定很痛,然而压制此毒的药,必定也是极伤身体的。
“公子,你若信得过我,不如让我为你解毒。你现在服用的药如果继续服下去,终有一日会消耗掉公子所有的精元,公子不如换个法子吧!”
莫纤云好似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独孤昱的眼里突然有了希望,更多的是不可思议,她居然诊出自己的病因,而且连自己现在如何压制毒药,都能诊出来。这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吗?
而且独孤昱觉得自己以经把她往大的方面想了,如果真算起来,也许十四不到呢?
而阿一阿二直接激动的上前一步,齐声道:“这位公子,我们公子真有有救吗?”
两人已经同公子一样,面对太多的拒绝和无奈,那么多的老大夫,名医均是一句话,无药可救。
或者有些大夫,根本连中的什么毒都不清楚,或者只说是身体虚弱,连病因都不清楚。难得这位公子,居然连主子是因为中毒,才会体弱才会身子虚。
两人最大的期望就是主子能好起来,这两年来两人随着主子一同寻遍了名医。早就不抱太大的希望了,哪知道无意之中遇到的公子,居然说能救主子,两人知道这消息,能不高兴吗?
莫纤云摇头,脸上略有几分怅然:“解毒我无把握,除非拿到原毒,我再仔细的提练,然后试过各种方法之后,才有可能寻到解毒的法子。
不过我现在可以换一个方法为公子压制身体里的毒素,而且不会伤及公子的根本。只是这方子有些另常人难以接受。不知公子可否愿意一试呢?”
莫纤云自然希望自己能寻到解毒的法子,可是目前让自己随意药解毒,莫纤云不敢下手,也不能下手。做为一名医者,要就是查明病因,再对症下药。
这位公子的病因自己是查出来了,可是对于那种新提练出来的毒,莫纤云无一丝了解,如果贸然用药,也计会害死这位公子。莫纤云要的是救人,而不是随便开方子去害人。
独孤昱本来带着期盼的眼神,突然又消失了,母毒是可以寻到,可是如何提练,提练出来,又能否寻到解毒的方法呢?这都是未知数,而且这些需要多久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