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宴压下心中的烦躁,陪顾随喝酒去了。二人心里都装着事,这个时候本该大罪一场,可不管是顾随与宋宴都不敢放纵,二人喝得没滋没味,很是不得劲。
如同约好一样,二人同时看向对方:“要不,就这样?”
“下次再喝?”
二人同时开口,随即相似一笑,举杯相碰,宋宴一脸豪迈:“这顿先欠着,待大事成了,我们喝过痛快。”
“好!”
顾随满口应下,没有异议。
二人相视,大举,举杯将杯中酒饮尽,将酒杯放下,各自离去。
现在还不是放纵的时候,现在还不到庆祝的时候。
……
顾随与宋宴分别后,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,他独自在书房坐了片刻,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,出来就让下人打水给他沐浴。
洗去一身酒味,顾随换上干净的长裤,赤着上身,背着一捆荆条朝苏云七的院子走去。
当然,他并没有进去,在院外他就停下了脚步,而后一撩衣摆跪了下去,高声大喊:“手下顾随前来向王妃请罪!”
认错不积极,那就是态度有问题了。
他当时犯的错,可不仅仅是对王爷有二心,宋宴现在犯的错,他当时也是犯了的。
他向王爷认了错,却没有向苏云七认错,这本身就是一种错。
错了,就要认。
亡羊补牢,为时未晚。
他现在来认错虽然晚了,总比不来认错的好。
“外面是什么声音?”
苏云七住的院子很偏也很破旧,但地方却不小。这也是苏云七正好在院子里晒药材,不然任凭顾随喊得再大声,苏云七也听不到。
“奴婢去看看。”
春画与夏雨正陪着苏云七一起晒药草,春画听到苏云七的话,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,朝苏云七屈了屈膝,便往外走。
“王妃……”
不多时春画就回来了,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。
“怎么了?”
苏云七抬头看了她一眼,用眼神示意她有话直说。
“顾随顾大人跪在外面,向您负荆请罪。”
怕苏云七没理解,春画又手脚比划起来,着重强调:“王妃,是字面上的负荆请罪……真的负荆请罪。”
“背着荆条,跪在外面请罪:”
苏云七满头黑线,一脸无语地问道:“他认真的?”
顾随是不是吃饱了闲的没事干呀!真要闲得没事干,可以去找块煤炭洗,跑她这折腾啥。
还负荆请罪,简直是……
可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