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注射器丢了后鬼找上我,应该不是偶然。再加上安德烈对我有没有注射器这件事很在意,我猜想或许注射器具有震慑鬼怪的作用。”
桦遇将警服扣子扣到最上一颗,遮住一些痕迹,开门去了医务室。
医务室的位置也是在三楼,走过一个拐角处,雪白的隔间和周围暗色的环境格格不入。
桦遇敲了敲门。
“请进。”
门内传来的声音非常熟悉,分明昨晚才听过。
为什么医务室的医生会是克洛诺斯啊?
桦遇大脑空白了两秒,在跑和进的选择中反复纠结。
同样刷着白漆的铁门从里头打开了,金男人披散着,穿着睡袍优雅地站在门边,淡蓝色眼眸很明显的上下震了下,又快恢复平静。
“请进,桦遇警官。”
桦遇没动作,因为他透过门缝还看到了今早还跟他闹了矛盾的楚邬。楚邬侧头看向他们这边,与桦遇对上视线,墨色的瞳孔也放大了一瞬,随即迅错开。
应该选择跑的。桦遇悔不当初。
克洛诺斯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打转,“看来二位是认识的?”
“这位警官一直站在门口总不太好,屋内还有空余座位,进来等候吧。”
克洛诺斯拉起桦遇的手将他扯进屋子里。
三个人的屋子难免会显得拥挤,空气也异常焦灼。
“楚邬先生,这是您的药膏,一天至少涂抹三次连续涂抹7天,痕迹自然会消失。”
克洛诺斯将药递给他,余光瞥向站在一旁的桦遇。
楚邬三步并作两步将手里的药交给桦遇,苍白的肌肤浮起淡淡的红,没说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。
【他怎么了见到你像见到鬼?】
“确实。”
桦遇提着药,也没想好怎么面对楚邬,“?我也确实是鬼啊。”
克洛诺斯自是看出你们关系不对劲,挑了挑眉,将门关紧后,目光在桦遇身上流连,最后定格在桦遇制服最上面的那颗扣子上。
鲜艳的红痕爬在雪色的肌肤上,再往深处探寻还有些黑紫。
克洛诺斯想到昨晚的动静,心下有了猜测,一股子酸水从心脏里翻涌出来,眸色渐沉。
“桦遇警官,是看病吗?请坐。”
克洛诺斯在医务室仅有的一张办公桌坐下,做了个邀请的手势,让桦遇坐在他身前的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