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。
凌府里十分的安静,所有人都沉浸悲伤之中,凌老爷吩咐管家操办丧事。
凌聘掘守在灵堂久久不能释怀,左丘绮陪他一起守候着。
她对凌聘掘道:“三哥,节哀顺变,如今桑袭回了太南城是自投罗网,公道自在人心,公濂大哥在天之灵也会安息的。”
凌聘掘说着今生已无缘与卫公濂把酒言欢,畅谈今宵,只愿来世再叙兄弟情缘了。
深夜里,凌聘掘与左丘绮在灵堂守灵,府里有了动静,小提子提起灯笼见有人影一闪而过,便在左丘绮耳边嘀咕。
她明白,连忙吩咐丫鬟仆人四散而去。
凌聘掘朝太川点点头,太川悄悄地取来早已准备好的弓箭,躲去了一旁静待。
不过一杯茶的功夫,灵堂四周突然间亮起灯笼,灯火通明,将灵堂照的明亮。
“啊——”
一声惊叫响起。
太川握着弓箭跳了出来:“贼人!休走!”
左丘绮跑了进去,见正有一人低头抓着腿上的箭!那人抬头,似有慌张,也似毫无逃走之意。
一时间,所有人都围了上来。凌老爷走过来连连摇头:“果然是你啊!曾兄,别来无恙呐!”
“一别多年,原来凌兄还记得我,唉!是我大意了,今夜本不该来,可我却又不得不来。”
原来,他就是真正的曾先生!只见他面容忧愁,已两鬓斑白。
凌聘掘知道卫公濂死了,想到曾先生必然会来这里,于是早已吩咐太川拉弓搭箭,射伤了他。
凌夫人道:“你不是死了吗?公濂是你亲人,你来是想带走他的遗体吗?”
曾先生不语,猛地拔了箭,痛的颤抖。
“老朋友,你变了。”
凌老爷走近曾先生身旁,眼里布满对他的失望感,可依然吩咐家丁包扎了他受伤的腿。
左丘绮道:“曾先生!猪牌你可还记得?”
曾先生抬起眼,蹙起眉头,随后默默地点头。
凌聘掘走近他的身旁,说这猪牌是惠越国人的东西,然而父亲却说那是曾先生的传家之宝,可见曾先生才是通敌之人。
左丘绮沉思,匆忙一惊,对曾先生大声道:“你难道与桑袭勾结害自己的家人!”
对此,曾先生沉默不语。
凌老爷实在不能相信他竟然是这样一个无情之人,再说了,卫公濂可是他的亲侄啊。
曾先生长叹道:“不错!猪牌就是惠越国人的东西,它不是我的传家之物,我把猪牌带在身上,就是要别人知道卫家与惠越国人勾结,有通敌之罪!”
凌夫人道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!你难道不是卫家的人?纵然你有一千个缘由,可也不能伤公濂啊!你要知道,他心里一直有你这个四叔的存在的。”
曾先生听了苦笑一番,拍拍胸脯,恨意冲了上来:“我是卫家的人,可又如何呢!我父亲丢弃了我,我恨他!我没有伤害公濂,我没有!”
太川哼的一声道:“公子!让我宰了他,为卫公子报仇。”
凌聘掘摆摆手让太川退下,他在曾先生的眼里,看见了可悲与无奈,真是可恨又可怜。
“可是,公濂是无辜的,你得明白。”
凌夫人认为曾先生不是一个真的绝情之人。
她觉得曾先生今夜来凌府,是为了看一眼卫公濂,忽然想起那日陌生的背影,于是疑问道:“你来凌府看望过公濂,是否?”
曾先生情绪激动,一直在摇头喊着自己没有害公濂,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害死他的。
凌聘掘皱起眉头,连忙道:“对了!城北的刘堂肉是不是你所杀?”
曾先生脸色暗变,也不回答。
太川思忖道:“一定是他干的,他杀了刘堂肉是蓄谋已久的,杀人凶手啊!”
曾先生一听,随口反驳道:“你们有什么证据!人是我杀的,你们看见了吗?我得知侄儿已亡故,今夜特来见祭拜,别无他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