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陵哥……”
左丘绮望着凌聘掘的神色,渐渐明白汉子绝不是惰民。
“公濂!卫公濂!”
凌聘掘忽然喊了起来,眼里震惊而激动。
汉子的眼眸迟动,缓缓抬头相望于他好半天,嘴里吐露不出一个字来。
众人你看我,我看你,均露出疑惑,皱着眉头。
凌老爷心里咯噔一下,走过去扶住汉子的肩膀一阵仔细观察,大吃一惊起来,匆忙面露悲伤之态:“真是公濂啊!怎么会是你啊?”
左丘绮轻问道:“陵哥,你认识他?”
凌聘掘默默地点点头。
凌阿忌长叹一声,实为不解怎么会是卫公子呢!想当初,卫公子可是仪表堂堂,俊秀的少年郎,如今怎么成了流落街头的醉汉……
空明告诉左丘绮,这汉子名叫卫公濂,在十来岁时被凌老爷带回府收为义子。
那一年天降大雪,白雪皑皑,冰天雪地,冷的异常。
凌老爷乘坐马车从恒甪城回来的途中,现了躺在雪地里的卫公濂,当时,他衣裳单薄,浑身冰凉,已经被冻的奄奄一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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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老爷心有不忍,便将他带回了凌府,后现卫公濂似有离魂症,一语不,也不知家在何处,故而暂收为义子养在府中,期间他也多次派人去打听卫公濂的家人,可是也没有个消息。
因为卫公濂的到来,为凌府增添了欢乐,在不知不觉中,凌聘掘却与卫公濂成了一对情谊深厚的兄弟。
凌聘掘喜骑马射箭,喜蹴鞠,卫公濂陪他练蹴鞠,在县衙举办的蹴鞠大赛中,他们俩人每一次都会获得胜出。
两年后的一个大雨天,一辆马车缓缓而至凌府门前,马车里走出一位白胡须的老人,他正是卫公濂的祖父。
卫公濂的祖父进入凌府,一眼看到与凌聘掘练剑的卫公濂,不禁老泪纵横,可巧的是,卫公濂见了祖父忽然一下子什么都想起来了。
祖孙二人抱头痛哭一番,卫公濂的祖父说出他们是太南城的百姓,为了报答凌老爷救了卫公濂,他拿出一包金银珠宝当作对凌老爷的恩谢。
凌老爷婉言谢绝了他的心意。
后来,祖孙二人恩谢凌老爷后返回太南城去了,没有再联络,凌老爷失去了他们的消息。
凌老爷难过的落泪,说起有一年,自己曾亲自前往太南城寻卫公濂,然而却得知他已经不在太南城,不知去向。
至此,凌老爷失望的回了莫临城,后来,一别多年卫公濂无音信了。
凌老爷觉得今生也许没有机会再见这个义子,可不想天意弄人,再相见却是这样的情景。
卫公濂呆呆沉沉的,凌老爷的话一字一言入耳中,却使他泪眼婆娑。
“公濂,你说话呀!我是聘掘,你到底生了什么事情,你什么时候来到莫临城的?”
凌聘掘扶卫公濂坐下,令人倒来茶水给他喝下。
凌老爷望着这副模样的卫公濂忍不住悲痛:“孩子,这些年你去哪儿了,义父我心痛啊!”
凌聘掘触摸着卫公濂的脸,愤怒不已,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人如此狠毒,毁了他的容颜。
左丘绮认为下毒手的人,一定是个坏透的心肠,一定要把他抓住绳之以法。
这时候,凌夫人过来了,见一帮人都在前厅里,不知生了什么事情。
凌老爷连忙拉着她来到卫公濂的面前,对她说道:“夫人呐!你看看他是谁?”
凌夫人皱起眉头,被卫公濂残破的脸惊了心头,然而并未认出卫公濂,于是,望向凌老爷,轻问道:“老爷,这位是?”
凌老爷难过不已,只听凌聘掘说道:“娘,他是公濂,卫公濂啊!”
凌夫人一听,眼眸呆住,努力的凝视着卫公濂的脸,伸手碰了碰他的脸,激动起来:“公濂?他是公濂!这孩子他回来了?”
说着,便红了眼眶,想起这个曾经在凌府度过两年生活的义子。
卫公濂望了望凌夫人,忽然傻笑起来,没一会儿倒地昏睡了过去。
凌聘掘连忙将他扶起来,觉得他太累了,他的心更累。
凌老爷忙道:“聘掘,你先扶公濂回你房里歇息,让他好生歇息,待睡醒了再说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凌聘掘明白着,空明连忙过来小心翼翼的扶着卫公濂,与凌聘掘一起回房里去了。
“他怎么成了这副样子,真是让人心痛。”
凌夫人悲叹着,突如其来的卫公濂使得她的心里不是滋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