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乙倒是乐得轻松,她单方面非常希望陈天忌的情谊能适当减一减。
与此同时,陈天忌正在公主府来回踱步,走得累了,就坐在太师椅上,和爬到桌上的大壮面
面相觑。
看了半天,陈天忌恼羞成怒:“小没良心的,皇后娘娘让她宿在宫中,她便真的宿了,那我怎么办……我……我如花似玉!我正值盛年!竟要我日日独守空闺……”
“喵儿……”
大壮叫一声,作为回应。
陈天忌凑近大壮:“你说,我如果请旨也入宫小住,会不会有些失仪?”
“喵儿……”
“你说得对,之前没有驸马提出过这种要求,确实不太合适……”
陈天忌无奈点头:“那你说,怎么才能让你姐姐早点回来?”
“……”
大壮没有说话。
“啧!你怎么不说话了?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?!”
陈天忌再次抓狂:“你跟谁学的这么狗?”
大壮:“……”
玄乙在宫中走动的这些时日,遇到过几次进宫请安的安王。
她每次匆匆行礼就想告退,可每次都被安王拦住。
安王之前倒没什么特别的举动,只是看她的眼神,让她十分恶心。
这种眼神她不是没见过,陈天忌也偶尔会这样看着她。可她和陈天忌是夫妻,而且哪怕是夫妻亲热,只要她不喜欢的事,陈天忌绝对不会做。
安王看她的眼神,甚至比陈天忌都要迫切几分。
他凭什么这般看她?这般□□的欲念真是让人作呕。
所幸他还知道宫城之下不能放肆,否则还不知道他能做下什么轻薄之举。
可这次却不一样。现下春来,梨花如雪,但天气不定,倒春寒十分猛烈。
玄乙进宫那天
穿得少,以为春来,没带厚衣裳,哪知道今天气温骤降,她穿得单薄,难免有些冷,手都有些冻红了。
安王拦在她跟前不让她走。
“安王殿下有何指教?”
玄乙耐下性子,行了个礼。
“表妹怎的每次躲我都像躲瘟神一般?”
安王笑了,继而伸手抚上玄乙叠在腰间的手背:“手冻红了……”
玄乙赶紧撤步:“殿下自重!”
安王也不恼:“我做哥哥的,关心妹妹而已。之前总见妹妹和诚王亲厚,听说他病重时,你还曾在东宫悉心照料。怎得?只有他是你哥哥?我便不是了?”
说罢他又将手伸出去,只是这次还没触到玄乙,便被一只手紧紧扼住了手腕。
安王吃痛,转身怒视来人。
陈天忌眉目凛然,手上力道丝毫不减。
安王收起和煦笑意,露出阴鸷:“大内之中,对亲王动手,陈卿放肆!”
陈天忌冷冷一笑:“放肆便放肆了,殿下又待如何?”
两人对视良久,安王终是先退了步,自打陈天忌入仕以来,明里暗里联合文臣针对他,他的手下已经折损了不少。如今他风头正盛,这时候得罪他,划不来。
而且诚王的事还没定,这陈天忌咋么也得先往后放一放。
安王挣脱陈天忌的钳制,甩了甩手,对玄乙展颜一笑:“天凉,妹妹记得加衣,你我……来日方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