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搬出了太后,临千初冷笑一声,“安彤是吗?你这话若是让那些不了解太后娘娘为人的,还以为太后要阻止本王妃为皇后娘娘保胎呢,若是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,不知要如何揣测太后,看来这件事本王妃还是禀了太后娘娘一声的好,否则,太后娘娘的这慈悲的名声就被你们这些人给败光了。”
安彤心里一紧,暗想这燕王妃果然变的不好糊弄了,本来她是听了贵妃的几句话这才有意给燕王妃难堪的。
谁成想,她这般伶牙俐齿,话语如刀的,只几句话就差点要了自己的命,“燕王妃恕罪,奴一时领会了太后娘娘的命令,请燕王妃责罚,您请进来。”
临千初只不过有意敲打她一番,见好就收,“本王妃也是奉了陛下的令为皇后娘娘保胎,自是已经允许本王妃出入自由,咱们都希望皇后娘娘和小皇子安好,毕竟皇后娘娘好了,你们这些身边人才更好对不对?
安彤哪里会说不对,连连应是,毕恭毕敬的将临千初请了进去,哪里还敢托大。
临千初见到皇后的时候,皇后愣了下,随后就温雅的笑了,很是亲切的道:“千初你来啦,可用过午膳了?”
别说午膳,就连早膳临千初都没有吃。
回到将军府,和祖母又说了些要紧的话后,就急匆匆的出来了。
“还没有。”
临千初也不和皇后外道。
皇后顿时起身上前来牵她的手,“过
来随我一起吃一些,都是些家常饭菜,你别嫌弃。”
她用我自称,可见对她的亲近。
算起来她们俩也算是妯娌,只是皇家就不同了。
只是皇后的善解人意很令临千初感觉到温暖。
她以为皇后会问问她为什么来晚了。
至少也该试探一下,是不是有事才耽搁了。
可她一句没有,而是先问她吃饭了没有。
临千初抿唇笑了笑,便随着她入座了。
在旁侍奉的安彤也是忐忑了一阵子。
她以为燕王妃会趁机与皇后告状。
谁知她一句话没说,眼下皇后热情的给她夹菜,她只安静的吃饭,并未如自己想的那般借机告她一状。
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。
安彤这才放下提着的心,却暗恼自己起了别的心思,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,临千初有一句话说对了,只有皇后好了,她们这些人才会更好。
皇后见临千初吃的香,原本觉得无味的饭菜一时也有了食欲,跟着吃了不少。
待用过午膳,漱了口,临千初才问起皇后,“皇后娘娘时长晕倒吗?”
皇后点点头,“时不时就感觉头晕目眩的,好像被人抽去了力气似的,整个人都没有精神……”
待皇后说完,临千初温和的道:“请皇后娘娘伸出手来,我先把把脉。”
皇后尽管没有和临千初接触过,可对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信任,丝毫没有怀疑她为何会看诊。
在世家大族中长大,她虽不屑那些尔虞我诈,可也
知道每个人都不会以真面目示人,因为现实太过残酷了。
况且她多少也听皇帝说是她为自己诊出了喜脉,所以在听到皇帝说由她为自己保胎,她的心里却放心了。
临千初凝神为皇后诊脉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手。
一时沉吟起来……
皇后看着她的神情,一下就有些不安起来。
转眸看到安彤在旁,有些焦急的模样,皇后挥了挥手,示意她退下。
安彤是年后太后给她的宫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