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佳依不给临千初解释的机会,紧接着道:“是啊,王妃嫂嫂,您这般自大就过分了,就算您身份不一般,可也不能如此的目中无人。”
明嬷嬷膝行的往怡太妃双脚的方向转了转,连忙解释:“禀太妃,王妃她……”
“住嘴,谁允许你插嘴的?明嬷嬷你的规矩呢?还是攀了高枝也不将哀家放在眼中了?”
怡太妃双目如利刃一般刺着伏地的明嬷嬷,“给哀家掌嘴,让她长个记性。”
都不用锦嬷嬷动手,跟着的粗使婆子就已经窜了上来,提起明嬷嬷就要动手。
诸葛佳依面色一变,明嬷嬷是义兄的乳娘,在他心中是十分重要的人。
然而在怡太妃心中却是不喜之人,可以说不比对临千初的厌恶少多少的存在。
这中间再没有比她更为清楚内幕的,当年怡太妃生了王爷后便开始举步维艰起来。
虽然母凭子贵带来了几日荣宠,可也相应的带来了诸多的明争暗斗,怡太妃不是那种心思玲珑的,可为了活下去,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,同时还要保住燕王的命。
当然,这也就无暇陪伴燕王殿下,必要的时候,还需要燕王以身试险的做出些小小的牺牲。
后宫争斗向来残酷,苦肉计乃是稀松平常之事。
等怡太妃稍稍松口气的时候,儿子已经只认乳娘,将她这个亲娘当成了陌生人。
怡太妃这才意识到害怕起来,自然不能拿儿子如何
,只能先从他身边的乳娘下手。
只认为是乳娘教唆的儿子。
明嬷嬷被打了一顿后赶出了皇宫,然而被当时小小的只有六岁的燕王知道后,那双好看的桃花眸满是冰冷的对怡太妃说,乳娘不回来,他就绝食。
当时处在怒火中的怡太妃只当他小孩子闹脾气并未当回事,可也愈发的厌恶明嬷嬷,感觉不应该放走,处死才对。
然而一连三天,燕王不吃不喝,怡太妃这才害怕起来。
最终到底妥协了。
也因此,怡太妃不但忌惮明嬷嬷还恨她。
可若今天她放任明嬷嬷因此挨打,义兄回来定然会怪到她的头上,只两息间,诸葛佳依就做出了取舍,忙屈膝福身,柔软的出声:“义母……”
“住手!”
临千初一声低喝,成功的阻止了仆妇的动手,压下了诸葛佳依的声音。
“王妃……”
明嬷嬷被迫的仰着脖子,眼里闪过一抹忧虑。
临千初微微抬手制止了明嬷嬷,心里明白明嬷嬷在担忧什么。
可是,她若认打认罚就没事了吗?
欲加之罪何患无辞?
怡太妃摆明了就是来找她麻烦的,明嬷嬷不过是被牵连的罢了。
可她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内情?
怡太妃不过是借机一起报复而已。
可临千初的心里不由就想起了燕少淳对祖母的尊重来。
不管如何,怡太妃都是他的亲娘,作为礼尚往来她也应该给与相同的尊重,这就是临千初的行事准则。
尽管她对燕少淳之间
有诸多的龃龉,那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而已,不能混为一谈。
目光却是不躲不闪的看着怡太妃道:“太妃息怒,恕千初有伤在身不能起身行礼,还请太妃娘娘恕罪。”
此时的诸葛佳依倒是暗松了一口气,虽然临千初在明嬷嬷那里占了好处;可轻重之下,总比被太妃怪罪来的好。
看到她此刻这幅鬼样子,明显有伤在身,怡太妃目光阴森冷笑,她若安分守己的在王府里岂会受伤?
“临千初,你休要再找借口来诓骗哀家了,哀家对你的忍耐已经到此为止!”
说着,怡太妃侧头看向几名婆子,沉声道:“将王妃关进柴房,让她反思反思,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什么时候再说。”
临千初面色一冷,总算明白怡太妃来此的目的了,原来是趁她病要她命来了??
“太妃娘娘万万不可啊,王妃她的伤势经不得去柴房折腾……”
明嬷嬷心下焦急,不由求助般的看向诸葛佳依,“诸葛小姐老奴求您为王妃求求情……”
诸葛佳依心中恶意满满,可面色却对明嬷嬷不着痕迹的颔首下,放软了声音恳求道:“义母息怒,王妃嫂嫂刚刚说还有伤在身,若是就这样被关进柴房,等义兄回来怕是不好交代……”
怡太妃一下就笑了,“我儿对她也早忍够了,就算不是,难道她对哀家的一次次的挑衅,哀家就由之任之吗?”
明嬷嬷眼看怡太妃铁了心要
趁机处置王妃,叩首道:“太妃娘娘……”
“对了,既然明嬷嬷愿意去柴房服侍王妃,那哀家就成全她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