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祁渊,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蒋祁渊,“那到时候那个孩子没有娘,反而有两个爹?”
血缘关系重要吗?
既重要又不重要。
明安帝跟镇北王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,但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?
尉迟昀煦是明安帝亲生儿子,但他弑父,对自己的手足兄弟痛下杀手。
即便皇室波谲云诡,不能算大多数人家的情况。
还有傅远和傅樾这个例子,两人亦有血脉亲情,但傅远又做了什么?
贺峻霖是贺舒亲爹,他又可曾管过贺舒姐弟一天?
人心险恶,不是有无血脉就能压制的。
若是品行不端,即使你如何对他好,对方也是看不见的。
“有何不可?”
蒋夫人拍拍蒋祁渊的肩膀,蒋祁渊会意,站起身来将椅子让给夫人坐。
“自诚安登基以来,宁阳一直在改革,全国各州府百姓的日子都好过了起来,律法又没有说两个男子不能成婚,且小南夏王的嫁妆可是整个南夏,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固然困难,但届时三国一统,宁阳土地迅扩大,对百姓,对朝臣以及皇室,百利而无一害。”
蒋祁渊一张脸都皱成了苦瓜,“那,父亲那边怎么办?”
蒋老太傅能接受吗?
“这件事只能先确定下来再让少虞和小南夏王自己去找父亲说,父亲虽然年迈,有些迂腐,但少虞是二姐的血脉,我想父亲可以理解的。”
蒋祁渊心中打鼓,真的可以理解吗?
楚凌夏父子,贺清,许肃,柳文则等人纷纷聚集在楚府,众人围坐于一桌,气氛沉默。
他们都是支持堇湛跟陆宴辞的,但朝堂之上并不是只有他们,他们要做的是想尽办法说服其余那些朝臣。
柳文则看看楚行舟,又看看贺清,清了清嗓子,“诸位大人,有什么想法,都说说吧。”
楚行舟手握成拳,食指指节置于唇边,脑海中思绪翻涌,“文则,你在刑部任职,刑部执掌天下刑狱,跟兵部共有修缮律法之权,就由你去说服尚书大人,上朝请命改革宁阳同性婚姻律法,只要律法承认同性可以成婚,安王殿下跟小南夏王以后的路便会好走很多。”
柳文则,“。。。。。。???”
柳文则,“侍郎大人,枪打出头鸟,你这是要我死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楚行舟怒目一横,伸手在桌子上一拍,“你有点出息行不行?”
许肃抿唇,眉眼温和,“圣上不会迁怒于你,楚兄是后族,说句大不敬的话,楚兄该喊安王殿下一声二哥,学士大人跟楚兄实在不方便在朝堂上提起这件事,偏心太明显,朝臣不会服的。”
贺清点点头,接话道:“圣上需要一个没有站队的朝臣替他说话,我们或多或少都跟皇室有所牵扯,这个重任,只能交给你。”
柳文则,新科状元郎,刑部侍郎,寒门子弟,不结党不营私,由他来提比较合适。
缺点是,柳文则是朝廷新贵,根基不深,没有倚靠,恐得罪那些氏族,私底下给他使绊子。
但此事有堇澜在背后授意,堇澜会护着柳文则。
柳文则犹豫的目光在几人面前扫过,“那,那我去试试。。。。。。”
今夜的京都,所有人注定无眠。
翌日。
京都的天色有些阴沉,贺舒跟蒋家双姝坐于一品居一楼角落的位置,听着一众食客交头接耳。
“诶,你们听说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