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樾来祁阳县令来之前就已经仔细检查过所有的尸体了,傅远并不在里面,这些人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佐证身份的东西。
看来傅远做事确实缜密,并没有亲自动手,如若不然,他定让傅远不能活着走出金秋庄。
祁阳县令带着人在门外忙碌,金秋庄的佃户纷纷凑在县令面前,你一言我一语的叙说着今晚的凶险。
尉迟堇熙带着贺舒回房,刘妈妈给贺舒找了之前的旧衣,如今贺舒穿上已经有些短了,但勉强能穿,这时候也只能如此,等明日城门开后回挽月居就好了。
琴雪跟影七这时也到了,琴雪直直扑到贺舒怀里小声的哭着。
她其实特别害怕,她也不会武功,不能保护姑娘,最后姑娘让她去报官的时候,因为腿软好几次都没能蹬上马。
心里又急又慌,但知道这时候她是贺舒唯一的希望了,她不能退缩,心中带着一定要保护贺舒的念头一路前去求援。
贺舒拍着琴雪的背,小声的安抚着她,门外祁阳县令将尸体都拖走了,临走时连连保证一定给贺舒等人一个交代。
待人散尽,大小刘妈妈将院中血迹尽数用水冲去,又烧了热水让贺舒几个淋了雨的人好好泡个澡再睡,以免风寒。
翌日一早,贺舒头昏脑胀,嗓子像刀割一样疼,她好像,真的染上风寒了。
原本贺舒在宫里泡了冷水身体还没大好,昨夜又淋了雨,还贴身穿着湿衣裳那么久,今天风寒来势汹汹,贺舒一直咳嗽。
尉迟堇熙连忙带着贺舒等人回城,将贺舒安置在挽月居,又找了大夫。
大夫给贺舒把完脉后给贺舒开了药,贺舒让大夫给书雅跟刘五也看一下伤势,确认两人并无大碍后才放大夫离开。
尉迟昀煦下了早朝,傅远已经在东宫书房等他了。
见太子缓步踏进书房,傅远跪在地上向他请罪,“殿下,失手了,属下带去的那队人马全军覆没!”
傅远心痛至极,那些黑衣人都是他亲手培养的,如今尽数折在金秋庄,他又气又恼。
“废物!”
尉迟昀煦一脚踹在傅远肩头,怒气狂飙,“尉迟堇熙你杀不了,贺舒一个小女娘你也杀不了,孤每年花那么多银子养着你们有什么用!”
傅樾忍痛磕头赔罪,忍不住为自己辩解,“殿下,咱们都小看贺舒了,她竟然会武,且贺舒身边的护卫跟侍女功夫都不低,我们轻敌,这才失了手。。。。。。谁在门口?”
门口传来轻微的声响,尉迟昀煦示意傅远起身。
傅远缓缓朝门口靠去,贺鸢端着一盘糕点走进来。
迎面撞上傅远,她有些惊讶,似乎被吓了一跳,“傅统领,你怎么在这儿?”
后又看到殿中的尉迟昀煦,温柔一笑,走上前来,“殿下,妾做了些白玉糕端来给殿下尝尝,可是打扰到了殿下?”
尉迟昀煦接过贺鸢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,轻轻握住她的肩膀。
刚才阴狠暴戾的模样消失,换上一副温柔的假面,“这等小事哪要你亲自来做,以后让宫女送来就是。”
贺鸢有些害羞,不敢直视太子,轻轻靠在他肩头,面上害羞带怯,藏在袖子里的手却微微颤抖,“殿下每日忧心政事,妾只能做好这些小事,不让殿下有后顾之忧。”
尉迟昀煦眼风扫向傅远,“傅统领,若没事就先退下吧。”
傅远得令,恭恭敬敬对两人一拜,退出了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