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道:“夫人取笑。说是利老板惧内,实则他在外头不便推辞的,都以夫人的名义推托了。夫人合该问他要劳务费哩!就算平时管着他些,也是为他好。我如今又有上好的生意请夫人发财,夫人为难我做什么呢?”
奚亦善笑容浓些,听到後头,问:“发什麽财?”
我倾身向她,轻声道:“我这肚子里的孩子,不是利老板的。”
奚亦善眼神一变。
我道:“我那堂妹在街上嚷的,可能夫人您也听说了……家兄虽然替我打掩护,实则我是怀了,一位贵人的血脉。那贵人如今不便娶我。以後总要接孩子回去的。到时候,怕他不给你大笔赡养费吗?”
奚亦善呆了呆:“我为何信你?”
这次就轮到金钱的力量来说话了。
我从袖子里0出一对金条。
金子的购买力是银子的十倍。原主上次几个银锭就能雇人行凶,而我这儿一对金条,说多不多,说少也不少,够普通家庭活个好几年的。
史某人说话算话,真的给我送了好几条金子。自从我明说不用他负责,他更高兴了,我多要些钱,他也肯给。
这竹杠我不敲白不敲。本来他只给十根的,我就翻倍的要!多赚钱,在这个剧本里,就等於多赚积分呢!多好的事儿。
ch0u出两根金条交给奚亦善,上头还有代表王府的蛟纹呢!“瞧,我那男人真是贵人,现在你信了吧?现在他都这么疼我,给我这么多钱,你保护我生好孩子。他当然会给更多钱啊!”
奚亦善又呆了一下:“那你要是生了nv孩,他不喜欢,不要了呢?”
“谁说nv孩就不要?”
我义愤填膺,“生个像我一样好看的小郡主,你不要我要!——哎我说你就算招了个房客,这金条还不够我几年房租的吗?”
奚亦善又看了看金条。
yan光晃下来,金子的光芒就是b银子闪,说服力也要强十倍。
奚亦善点了头。
唐大姑娘就成了利老板的妾。
我倒是没有住进利老板府里,另在外头置了个院子,还是b较僻静的地方,用的人手少而jg。我挺着个肚子,还要看帐本、熟悉生意。原主本来的那套生意经,不在简介版手帐里,但是咸鱼解析出来了,打完折放在商城,我乐意购买。上个剧本,我本来也做的糕点生意,还小有名气,虽然也雇了专业的经理人帮忙运作,毕竟我自己也要学很多,细节方面虽然未必跟这个世界合拍,但很多理念放在这里都算是先进的,跟别人竞争起来就很有优势。再读完咸鱼的解析本,掌握了原主生意的基础细节,我很快就上手了,跟利老板一起配合着把生意做下来,不但没穿帮,利润还越来越丰厚了。
有个小丫头帮了我不少忙。
严格来说,她不是丫头,只是邻家的小姑娘,被我请来帮忙的。那天我去她家串门子,她开的门。还未成年呢,那么小的小孩子,如果在上个剧本的世界,还在抱着kitty猫窝在空调房打公主游戏的年纪,而她穿着就天气来说明显单薄的衣服,会应门、会让客,我觉得已经很厉害了,可她妈妈从灶下沾着灰赶出来,开口就说她不懂事,有冲撞的叫我别计较。
我愣了愣,当时还觉得这或许是客气,只是客气得过分了一点,让我觉得不舒服。我说不会啊,这孩子很懂事。
毕竟,是宋大小姐啊!这个剧本里不是主角了,叫作秀秀,可仍然是那个人啊!看眼神就知道,仍然聪敏而沉稳,甚至b上一个剧本更深沉了。我在她面前都还有种坏学生见班长的别扭,生怕下一秒钟又被她训了。
然後我就目瞪口呆看着她这个剧本里的妈妈指使得她团团转,一会儿叫她抹椅子让客人坐,一会儿怪她不倒茶,每一句话都从嫌她笨开始、骂她蠢结束。
不是,这位妈妈,你不知道……你上次是宋妈啊!
在那个剧本里,你是“我们大小姐最bang我们大小姐最好凡人啊跪服吧我们大小姐什麽都是对的”
挂ren设的啊!你是鼻孔朝天把不受欢迎的客人关在门口逗蚂蚁的忠?啊!
别人换人设,骨子里总有点坚持难以更改,为什麽你就可以无缝切换得如此自然啊!
後来我见到宋妈的丈夫回来。这位宋丈夫对宋妈也是开口笨闭口蠢,并且拜托我不要计较。
宋妈都自然而然的受下。
我想,宋妈未必是坏人,甚至也不能说她没脑子,只不过,她脑子是雕版雕出来的,雕一版,只能印出一种结果来,连跳个活字都算技术壁垒了。
她的雕版,叫作服从权威、忠心护主。
上一辈子,她不是真的见到大小姐灵魂深处令她折服的珍宝,只不过大小姐是她的主子。而这一辈子,她的丈夫是她的主子。
她和她丈夫这辈子对我客气,也并非因为喜欢我这个人本身,只不过我看起来阔气,或许能分润什麽好处。
事实上是,的得到她所有财产。
我心疼,又忐忑,亲自拿热手巾要给她揩脸。秀秀给她端蜜枣糖瓜子。心霓摇摇头,要一大杯蜜水,咕咚咚像老农饮凉茶一样灌了下去,这才扬起脸来,表情复杂的看我:“你也不怕我揍你?”
“真不是我!”
我赶紧表白——我没有那麽下作,不曾安排当地男人强j强娶她——同时我拜托秀秀再换块热手巾:手里这块凉了。
“……我也知道不是。”
心霓瘫在椅背上,呼出一大口气,沉痛而讽刺,“那些人发自真心、迫不及待,哪里是靠你才鼓动起来的。”
我拿新换的手巾。软绵绵、热腾腾,给心霓慢慢的揩脸。
水气氤氲。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,与生俱来很有能力,开窍之後也很努力,可有时候周遭大环境像是铁壳一样碾过来,非要你化作春泥更护花。你能怎么办?
心霓的脸陷在手巾温热的柔软中,埋在我的手里,好一会儿。
我们都没有提那缓缓洇开的sh度。
好一会儿,心霓抬起脸。我还是拿面脂给她润面。她可怜连红yan的嘴唇都乾裂开了。
她哑着嗓子道:“你是怎么做的?一开始接手铺子田地,你怎么就红红火火?”
到底拆穿了唐伺饴与晗饴的身份二合一。
我没有否认,只陈述事实:“你知道小唐老板是个男人。”
毕竟装成男人是方便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