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”
杨鸷接过那账簿一看,顿时眼睛一亮。
“你要怎么做?”
杨鸷笑着问道。
“本想留着等朝堂稳定后,呈上御前,但我不想等了。”
杨鸷合起来账簿,两个人对视一眼,然后同时说出来了一个名字:“冯主将。”
城主府这边,城主两口子正为这次没能成功坏了杨鸷和明雅意的婚事,而总结经验教训。
“我看这事根本不用那么麻烦!”
城主夫人摩挲着常常的指甲:“就用最直接的法子,邀请明小姐来赴宴,然后咱们找个青年才俊,与她成就好事,简单直接……”
“你说下药?”
城主一听来了兴致,要说狠毒,还是得属她们这些内宅妇人。
城主夫人咯咯笑着,内宅中那些陷害人磋磨人的法子多了去了,当然下药也是其中一个好法子。
“可她会来赴宴吗?”
城主不确定的问道。
“就说是给杨鸷的庆功宴,女眷们选在别院,离着这边足有一刻钟的脚程,到时候也不怕杨鸷会突然出现捣乱了。”
“这法子好!”
山庄中,明雅意和杨鸷收到了请帖。
“我总觉得,这次的宴请,他们没安好心呢。”
明雅意之前虽然也因为推辞不过,赴过城主夫人设的宴,可这次她尤其有种预感。
越这种不好推辞的宴会,越容易有猫腻。
杨鸷随手将请帖扔到一边,眼下那本账簿,想来袁浩已经交到了冯主将的手上。他就不信,都被人起到脖子
上拉屎了,这冯主将还不出手。
“去跟咱们城主大人说,我因为抗海寇,身上落了伤,还没有好全。等过几日好全了,再亲自赴宴。实在是不好意思啊。”
城主听了杨鸷的手下如此通传,脸色不由得难看:“好你个杨鸷,仗着自己有千八百个兵,竟敢搪塞本官!”
其实他一直最忌惮的就是杨鸷的那些兵,初时他还真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。这些什么人呢,不过就是些混混加上毫无经验的百姓。为了一点吃食就敢跟着杨鸷去拼命。
他却想不到,战争本就是拼命,比的就是谁狠,谁不怕死。对面那些海寇有哪个是正儿八经的士兵出身的?能横行海上,还不是因为一个狠字。
要论狠,杨鸷不遑多让。况且他有经验,还不只一次的经验。那些混混在他手里,就是最尖利的刀子,只等他一声令下,然后狠狠地扎向敌人的心脏。
杨鸷没想到城主亲自来了山庄,带着礼品,说是来探伤的。
杨鸷本来没什么大伤,这时候也只得装一装样子。
两个人不动声色的寒暄半天,杨鸷甚至还很狗的跟人称兄道弟起来。城主咬咬牙,杨鸷是个厚脸皮,他今日再次见识到了。
他实在不想再跟杨鸷东扯西扯的说下去,索性开门见山:“县公大人,你现在手头上那些兵,恐怕是不合规矩。”
“朝廷律法规定,县公虽贵为二品爵,但手下所设从官不得超过三十
,护卫士兵更是不得超过百人。”
他说的也为事实,但在这种时候,他也不敢来硬的,生怕杨鸷这厮揭竿起义了。他手头的那些兵马跟杨鸷的这支刚打了胜仗的比,那无异于以卵击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