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雅意眼看着他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岳娘子与她当初的情意,看样子是一定要进门了。
杨鸷从外面大步回来,眉头紧皱着,似乎有心事,他身后的柳陌白也是一脸愁苦的样子。
看到岳公子在门口,杨鸷似乎也没太惊讶: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我已经替你打听到你父亲的下落了,还来找我,不会是让我带你去见县令大人吧。我劝你死了这条心。”
杨鸷心情很差,直接毫不留情的把丑话放在前头。
岳公子来云县的事,他自是知道,包括岳公子想见云县公没成,又想见县令这些事,他也知道。
为何不出手助他,因为没必要。这新来的县令是个什么德行,他还不知道?怎会那么好心,去帮一个区区落难的岳公子。
“为何?”
岳公子没想到杨鸷一来就看清楚了他的来意,并且还一下就拒绝了。
“只要见到县令,相信他会可怜我父亲的遭遇,说不定就愿意帮我引荐给云县公了呢?”
岳公子把这当做唯一的希望,固执的坚持道。
杨鸷嗤笑一声:“岳公子我劝你还是别天真了,你自己想想这可能吗!实话告诉你,县令早就知道你家的事,你之所以见不到他,也是他故意不见你罢了,别告诉我你自己就想不到这一点。”
他真是看不惯这种从小没受过什么挫折的公子哥儿,总抱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不撒手,可笑可悲
。
“杨老大,你帮帮我吧!那县令不认识我所以才不愿帮我,可你是亭长,他一定会卖你这个面子的。就算我求你了!”
岳公子脸色煞白,蓦地双膝一弯,就要跪。
腰间却被一颗小石子打中,岳公子没跪成,直接整个趴到了地上。
“滚!少跟老子搞这一套有的没的,若人人都跪一跪就能获得一切,这天底下岂非全是跪着走路的人!”
杨鸷怒骂道。
柳陌白叹了口气,过去把人扶了起来:“岳公子,你这又是何苦,我们家老大非是不愿意帮你,而是帮不了你啊。我们如今也是一脑门的官司,县令大人要真是那么好说话,也就不会难为咱们了。”
明雅意听到此,连忙问道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杨鸷阴沉着脸,没说话,闷着头进了家门。
柳陌白扶着岳公子,看向明雅意,明雅意淡淡开口:“进去说吧。”
进了屋,柳陌白带着岳公子去换一件干净衣裳去了。
明雅意拉着杨鸷问他到底怎么回事。
“今天县令召集我们几个大酒坊的东家,意思就是要提高税赋,按照酒坊的规模,把之前的每家每月的税银提高十倍。”
“什……什么?十倍!”
明雅意倒吸一口凉气。
杨鸷的酒坊每月的税银是五十两,十倍就是五百两!而她的小酒坊以后也要交一百两的税银。
一个月啊,一年得有多少!
这太过分了,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。
“他为何突然这么
做?”
明雅意不解问道。
杨鸷冷声道:“借口有的是,比如说为了增强兵力抵御外族人,害怕云县也跟襄城似的,被外族人随意进犯。”
这个岳公子的到来,想来是给了县令灵感,想出这样的借口了。
杨鸷眸中寒光闪闪。
一月五百两银子,他也不怕撑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