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她与众不同,倒往这方面想去了。
林献撑着脑袋看他,说出来的话倒有几分气人,“若先生不来的话,我应当也是猜不到的。”
要怪就怪,赵掌柜前脚还在对她低眉顺眼,后脚这人就来上演好巧的戏码了。
这可真是好巧。
既意识到不对劲,几番注意之下,自能瞧见赵掌柜对这人虽有掩藏,却藏不住的恭敬。
她真的很难不觉得,这所谓巧遇是有人通风报信,这莫名的优待是沾了某人的光。
话都说到这份儿上,林献也懒得藏着掖着,只开诚布公地讲,“从来不知,只在朝中任职一文官的先生原来这样富有,既如此,这顿饭不如便由先生请了吧?”
这人握着折扇,斜眼看她,眼底带笑,“既是二小姐所愿,那便请了吧。”
插不上嘴但知道跟着林献蹭到饭了的江芷萱:“……!”
莫名有点好磕是怎么回事?
打住!她在想什么,那是莫迟与啊。
莫疯子天天在二殿疯,她们三人天天搁院子里边抄书边画八卦阵,这人迟早出门要挨雷劈,林献还是别同这人站一处,免得被误伤了。
……
上菜的功夫,倒是先有人从楼梯间闹哄哄地上来,“我哥说不准什么时候找过来,赶紧吃完开溜的好。”
“裴兄日日这样管着你,你受得了?”
“害,左右也是因为那事,我哥比较关心我么,其实还好,就是有时候小题大做了些。”
只是这人刚上来,便同正对着楼梯那桌坐窗边的少女对视上。
裴迁:“……”
天理昭昭,报应不爽,这话也算是在他身上应验了。
恰逢这时,窗子叫风吹开些,又将这人额前碎撩起,额角有着一抹浅淡的红痕。
窗子晃悠,莫迟与自然抬头往这边瞧,却瞧见少女额角的红痕,不自觉皱着眉,抬手一指,“你这儿怎么回事?”
闻言,这人嘴角微勾,特意升高了几分音量,“这儿啊?昨日在马车上磕到的。”
说罢,又斜眼看回楼梯间那人。
裴迁:“……”
还不如早点被他哥逮回家算了。
他有些不大自在地带着人挑了处离她们有些远的地儿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