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时候,虽然家里人都被抓进大牢,可柳巧儿每天都鼓励他们,让他们吃好,吃饱,健健康康的,等家里人出来跟他们团聚。
那个时候,陆家虽然很艰难,可他们活的都很开心,每天最大的希望就是全家团圆。
可渐渐的,陆夫人一家从大牢里出来了,把她从柳巧儿身边接走,开始告诉她,柳巧儿是贱婢,不配成为陆家的主子,她救她们姐弟是应该的,是忠奴。
可忠奴也有忠奴的界限,为人太贪心就不好了。
柳巧儿救了他们姐弟,却贪心想嫁给陆家兄弟当她的嫂子。
陆云溪觉得似乎没有问题,因为柳巧儿告诉她,人和人生来都是平等的。
但是陆夫人去告诉她,柳巧儿是痴心妄想,贪图他们家的富贵。
可如今呢,跟着陆夫人进京,说是要投靠京城太傅,那也是陆家的亲戚。
难道这就不是贪图富贵吗?
当初,陆夫人带着他们去渝州城的时候,柳巧儿就已经告诉过他们,寄人篱下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的。
可陆夫人说什么,说柳巧儿挡着她见世面的路,说柳巧儿嫉妒她们。
而且本来大哥说好的,让柳巧儿跟着他们一起上京,可陆夫人死活不同意。
现在转过头再来看看,柳巧儿说的是对的。
寄人篱下的日子,不好过。
陆云阳被他们欺负死了,下一个受迫害的会不会是她,她好害怕。
陆云铮也没
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,他搂着陆云溪瘦弱的身子,终于咬牙承诺道:“我们这就搬出去。”
陆云阳在陆家意外身亡,无论如何,这个地方是待不下去。
陆云铮回到陆夫人的房间,想跟她商量。
儿子死了,陆夫人昏昏沉沉,喝了药之后,睡了一下午。
才刚刚醒来,看到陆云铮过来,强打着精神从里间出来了。
“铮儿,阳儿的事情他们怎么说?”
陆云铮照实说了,只见陆夫人重重的叹口气:“都是那大夫不好,耽误了阳儿的病情,你说你既然知道巧儿那丫头会医术,怎么不早点把她找来呢?”
“还有,都说药王谷的大夫也在京城,你但凡跟明心郡主长长嘴,她也会帮你请来的。”
陆云铮没有说话,似乎从小到大都是如此,出了事情,陆夫人只会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,却从来不从自身找问题。
陆夫人又埋怨了几句,等心中的烦躁发完了,才悲戚的看向陆云铮:“你来找我是有事?”
陆云铮垂下眼帘,点点头:“母亲,我从来不知道在陆家,过的如此不好,我来是想请示母亲,巧儿在京城买了个院子,虽然有些小,但是也够咱们一家几口人住了。”
“你看看,抽个时间,咱们从这里搬过去。”
一听说要搬走,陆夫人愣了一下:“从陆家搬走?为什么?我们住的好好的。”
陆云铮有些意外,俩孩子都被人欺负,怎么就陆夫人过的
好?
一旁的孙姨娘也有些诧异:“是啊,为什么要搬走,太傅夫人对夫人挺好的,前几天还送了一些首饰,说后天就要带着夫人去参加相府夫人的秋日宴。”
陆夫人指了指柜子:“我还做了一件新衣裳,都是京城名贵的布料,铮儿,娘多认识几位诰命夫人,对你和云清,都是有好处的。”
怎么陆夫人在陆家的待遇,和俩孩子的不一样。
陆云铮感觉事情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