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妃走后,祁栩的神色冷淡下来,望着桌案出神。
对于赵莹,他其实并没有过多厌恶的情绪。
当年做下那些事的是赵梓和祁栎,与她无关,只是她长得太像赵梓了,他看到难免会想到赵梓。
而且……他无法回应她的喜欢。
他早就不能也不敢再去付出感情了。
祁栩闭了闭眼,压下烦杂的思绪,长叹了一口气。
……
如此过了十几天,后宫中一直相安无事,婉妃与银惜算是平分秋色,两人倒是都没什么不满。
毕竟任何东西,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。
而且银惜现在一点都不想和婉妃对上,婉妃各方面条件太好了,又与皇上有旧情,真要与她正面斗太难了。
现在更重要的是皇上的心到底向着哪边,只要他心里还有自己,她怎么都不会倒。
到了腊月初三这天,银惜上午就去了昭阳殿。
若是求稳,那么她现在应该躲得远远的,可这是难得的能触及到他内心最深处的机会,她不想错过。
昭阳殿还是与往常一样,只是外面站着的来喜一脸愁容。
银惜明知故问:“来喜公公,您这是怎么了?怎么愁眉苦脸的?”
“是娘娘来了啊。”
来喜注意到她,忙行礼问安,随后又面露难色:“娘娘今日来的不巧了,皇上吩咐了,谁都不见。”
“皇上怎么了?不高兴吗?”
银惜微一挑眉,问道。
来喜摇了摇头:“难说,总之娘娘还是改日再来吧。”
银惜漫不经心地抚过袖口:“既然来了,哪还有回去的道理。公公不妨帮我通传一声。”
来喜道:“娘娘恕罪,不是奴才不想帮您,实在是皇上今日心情不好……”
银惜看了看来喜,他说着冷漠的话,其实眼里还是无奈和焦急,说不定,他也想让她进去劝劝祁栩的。
银惜越过他径直往里走去:“皇上问起你就说是本宫硬闯进去的,与你们无关。”
“娘娘!您不能进去啊。”
来喜象征性地追了她两步,就停在了原地。
对他来说,只要不需要他负责任,嫔妃是怎么进去的,与他有什么关系。
而且他确实也想让人劝劝皇上,皇上心情不好,他们这些奴才就得提着脑袋做事,谁也不想总是这样提心吊胆的。
另一边,银惜进了昭阳殿,越往里走,越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