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禾闭了闭眼,神色复杂。
这时从地牢入口传来一阵脚步声,风禾抬头望过去,正是祁栩。
“皇上,您怎么来了?”
风禾忙迎了上去,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无事过来看看。”
祁栩走进牢房,立马有人搬来干净的软凳,那凳子似乎与整个肮脏潮湿的牢房格格不入。
祁栩却并未坐下,而是从一旁繁多又骇人的刑具中拿了最普通的一把匕,握着手中把玩。
“问出什么了吗?”
他问风禾。
风禾低下了头,“……没有,他们嘴太硬了。”
听到他们的对话,那刺客费力地抬起眼皮看了祁栩一眼,虚弱地嗤笑一声,笑声中满是蔑视。
“是谁指使你的。”
祁栩朝他看过去,漫不经心似的问了一句。
“你……你凑过来,附耳过来……我只跟你一个人说。”
刺客断断续续地说着,紧盯着祁栩,他的眼神满含着恨意和怨毒。
祁栩走到他面前,淡淡问:“只和朕一个人说?”
风禾的手下早拿开了烙铁,恭敬地立于一旁,等着帝王的吩咐。
“对,你附耳过来……”
刺客喘着粗气道。
“不能让他们听?”
祁栩微一挑眉,眼含笑意。
“不能……”
祁栩轻笑出声:“那真是可惜了。”
刺客张口,还欲说些什么,但他忽觉腹部一阵尖锐的痛,他低头看去,那把匕不知何时已经插进了他的腹部。
血液从伤口处汩汩流出,他的嘴角也不受控制地流出了鲜血。
祁栩笑意未减,轻声说道:“既然这样,那就别说了。”
他走开几步,静静看着刺客大睁着眼,不甘地断了气。
其余五名刺客见此,都挣扎起来,咒骂声不绝于耳。
“既然问不出来,就都杀了吧。”
祁栩语气平淡地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。
风禾忙道:“是。”
祁栩走后,他抹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,回头吩咐下去:“你们几个,把这几个人处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