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。这个本宫收下了。”
皇后不欲与她有过多牵扯,不咸不淡地说道,“你说感念本宫提点,但你也没到本宫所说的那种境地。”
银惜笑笑,眼眸明亮:“是还没到那种境地,要是真到了那时候,妾身可还得来求皇后娘娘呢。”
皇后点头:“本宫虽说不爱管事,但帮衬你一二还是可以的。”
“那妾身就先谢过娘娘了。”
银惜笑意渐深,看着乖巧顺意。
又闲聊了几句后,银惜起身告辞。
回去的路上,星北问:
“小主,皇后娘娘明明不参与后宫争斗,您为什么还要向她示好?”
“这是后路。”
银惜信手拨弄着手腕上的绿松石手串,道。
不管皇后的态度是什么,她都是中宫元后,没有大过不会动摇她的地位。
要是哪天实在斗不过了,说不定皇后就是她的免死金牌。
她与毓妃、与玫良妃、与温修容、甚至与琳妃和景嫔,早晚会爆争斗。
细细算来,除了清贵人,她竟与整个后宫都不算和睦。
这未尝不是一种本事,她想。
……
到了行宫,银惜仍住在芙蓉居,玫良妃仍住在幽兰馆,景嫔跟着琳妃住茉香台,毓妃和温修容住进了先前惠仪贵妃住的海棠轩,清贵人还住雪梅院。
在行宫的第一件大事,就是六月中旬的万寿节。
后宫妃子及宗亲王爷都送上了自己的寿礼,银惜盒中放着的是一条亲手做的绛紫色的腰带。
毕竟对于祁栩来说,世间珍宝见过太多,她没那个财力淘到让他都惊艳的宝物,还不如省点银钱力求心意。
她最近真挺穷的,先前捐银子她都快把全部家当投到里面了。
不过成果还是有的,她能感觉到宫中的宫人对她更恭敬了些。
祁楹除了普通的贺礼外,还送上了一个白玉棋盘。
棋盘用的白玉玉质很好,这一个棋盘便价值千金。
“去年皇兄寿辰,臣弟因病未能出席,今年臣弟送上此棋盘,望皇兄不弃。”
祁楹站起来,恭恭敬敬地说道。
“你我兄弟,何必在乎这些,都是一年前的事了。”
祁栩并不在意。
祁楹这才放了心。
银惜喝了口果酒,总觉得皇上今天好像不是很开心,可今天是他的生辰啊。
宴会之上,推杯换盏,觥筹交错,酒过三巡之后,银惜带着遗光和星北出去吹了吹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