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惜走到梳妆台前坐下,她的头是梳好的,只是没带饰。
遗光会意,打开饰匣子。
“简单一点。薛嫔吃了吗?”
“没有,据说薛嫔的饮食都是太医查验过的,下了药的还没送到薛嫔面前,就被查出来了。”
“她倒是谨慎。”
银惜指了一对白玉制的耳环,遗光立马给她戴上。
银惜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,确定淡雅素净,没有任何逾矩,这才满意地点点头。
“星北,你跟我去。”
……
“皇上,太医院素有记档,既然这药不是太医院出去的,就只能是从宫外购买的了。”
“昕贵妃的宫女乐珠三日前曾出过宫,而且昕贵妃与薛嫔妹妹素来不和,实在是有嫌疑啊。”
玫妃铆足了劲把这件事往昕贵妃身上扯。
“胡言乱语!乐珠出过宫又如何,你怎么知道她是去买药?焉知不是你贼喊捉贼!”
昕贵妃怒道。
“皇上……”
玫妃还欲再辩,但被祁栩打断。
“来喜,去查一查药是谁下的。”
“是。”
来喜一弯腰,下去了。
来喜下去时正遇到进来的银惜,他略略点头,便急匆匆地出去了。
银惜目光落在坐在上的祁栩身上,只见他正转着手上的银制镶白玉戒指,一言不。
她走进去,声音不大不小,不紧不慢,“妾身参见皇上。”
祁栩抬起了头,仿若才看见她,微微皱眉,“你怎么也来了?”
在场妃子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,或嘲弄,或鄙夷,或轻视,只有清美人是柔和的。
“听闻这里出事了,妾身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。”
银惜眨了下眼睛,带着笑意看他。
她的说辞自然是瞎说的,她能帮什么忙,只不过是想来看看热闹罢了。
祁栩不自觉放松下来,原本烦躁的心情变得平和,他一挥手,“起来吧,赐座。”
站起身来,银惜很自觉地坐到了清美人旁边。
“现在什么情况?”
“不过昕贵妃和玫妃互相攀咬罢了。”
清美人摇了摇头,感慨道:“嘴上说着帮薛嫔讨公道,其实没一个真在意薛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