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惜点了头,祁栩这才站起身,也松开了她的手。
手上的温热触感消失,一阵凉意,银惜心中有些空落落的,就这样看着他离开。
祁栩走了,星北从外面进来,有些不解,“小主,皇上……怎么走了?”
银惜略微恍惚,却没说话。
即使劝着他走,但心不会骗人,她还是希望他留下的。
“小主?”
星北见她这个样子,很是担忧。
“我没事。”
银惜回神,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对了,星北,你明天煮些滋补的东西。”
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,不禁有些抱怨:“……那水可真够脏的。”
星北点头应下:“奴婢知道了。不过奴婢还是不明白,小主为什么不留下皇上?”
银惜幽幽开口:“我今日落水,难保不会得风寒,我自己得了也便罢了,若是皇上留下来,因为我染上风寒,那我就是天大的罪人了。”
星北没想到这一层,经她一说醍醐灌顶。
“是奴婢目光短浅了。”
星北带着好奇,随口说了一句:“这么晚了,皇上会去哪呢?”
“薛贵人。”
“小主怎么知道?”
银惜已经重新躺下了,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
“我猜的。昕贵妃还没那么蠢,也不会找这么容易就供出她的人下手,今日之事明显是玫妃诬陷昕贵妃。”
“皇上总得安抚玫妃,再说了,玫妃做这些事情,是否有薛贵人推波助澜,她又参与了多少……此举不仅可以安抚玫妃,还可以挑拨玫妃和薛贵人的关系,防止她们再度生事。”
银惜说了这样许多,有些倦了,便让星北下去了。
她长舒了一口气,闭上了眼睛。
宫中争斗不休,她如今也只能自保,什么时候,她也能做执棋之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