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竟不知这是上古的璞玉。
小时候她曾问过阿爹,为什么要给她这颗珠子,阿爹说,这个是她的护身符,严令不许她摘下来,必须随身携带。
后来阿爹遇害,她在阿爹的手札里看到过一段话,那是阿爹的写的,上面写着,茵六岁入府,吾心甚慰。
她不明白什么意思,想要知道,也无从知晓。
杨府被灭门,无一幸免,杨韬下落不明,这段话就被她抛诸脑后。
“前方右转。”
穆云兮的声音响起,水夭回神,中断了思考,扶着他往右面走去。
前路坑坑洼洼,水夭一顿,穆云兮敏锐的侧目,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
水夭站正,扶着他继续往前走。
前面没有路了,光滑的石壁泛着阴暗潮湿的寒气,映入眼帘,穆云兮蹙眉,水夭找了个干净的石板,俩人坐下休息。
“先休息下吧,保存体力,再想办法。”
虚弱的声音让他忍不住侧米,穆云兮这才发现,她的脸色很白,额际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,“你……”
“没事,就是伤到脚了。”
水夭说的很轻巧,穆云兮蹲下,将
她的腿放到膝盖上,借着玉珠的光,发现她的脚腕肿了,有些地方都淤青了。
“为什么不早说?”
穆云兮清冷的容颜带着淡淡的怒气,墨玉般的眸子几乎将她吞噬。
“当时没觉得疼……”
肿成这样了怎么会不疼?她是不想他分心罢了。
穆云兮低叹一声,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,将药丸捏碎了,轻轻的敷在她的脚腕上,“这只脚不能再用力了,等消肿后再说。”
境地艰难的时候,就很容易放下偏见。
此刻的水夭能清楚的感受到穆云兮对她的关心,没有赘言,穿好袜子,仔细的打量四周,“这里很奇怪,明明有生气,为何却没路呢?”
“你也发现了,刚才我们一路走来,这里有点像八卦图,按照方位判断,此处应是生门,却有岩石挡路,我去看下,或许有什么机关也说不定。”
水夭将玉珠递给他,“带上会方便些。”
穆云兮握住玉珠,郑重的点头。
围着岩石转了一圈,穆云兮发现,这是个天然的洞穴,岩石的敲击声听起来都一样,没有区别,这就说明,这是条死路,根本就没有机关。
仔细确定无误后,他折身回去,想带着水夭沿路返回,却听到水夭的尖叫声。
大步的走过去,将她抱在怀里,“出什么事了?”
水夭惊魂未定,指指地下,“蛇,有蛇!”
穆云兮笑了起来,轻拍着她的后背,柔声安抚,“蛇而已,你是天不怕地不
怕的匪首,还怕区区一条蛇?”
被他这么一说,水夭也有些不好意思,推开他,“我小的时候被蛇咬过,所以……”
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
“是十岁那年吗?”
穆云兮轻轻的出口。
水夭一怔,“你怎么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