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祈安顶着猫快步走到门口敲门:“傅晏礼,你没事吧?”
里面的人半天都没回话,反而一直有丁零桄榔的声音传来,他眉心一跳,也顾不得自己现在推门进去会不会看到什么。
“傅晏礼!”
浴室里,男人坐在地板上,四周散落着一地瓶瓶罐罐,而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茫然无措地看向江祈安:“对不起,我好像搞砸了。”
他失落地垂下眼,这副脆弱的模样看得江祈安心口一痛,拎着斯巴达的后颈将猫随手放到地上:“怎么不叫我?”
“我不想给你添太多麻烦。”
江祈安没好气地白他一眼:“你又不是那个吃个饭都要人喂的你了。”
他不由分说把人扶起来,以为另一条腿使不上力,傅晏礼“不得不”
把大半个身子都倚在江祈安身上,虽然江祈安瘦一些,但身量毕竟也是个正常男人,可饶是这样,他依旧有一种自己正被傅晏礼抱在怀里的错觉。
在检查了一遍这人身上没有新增什么伤口之后,江祈安松了口气,这才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糟糕。
男人温热的手掌扶着他的腰,下颌抵在他的头顶,两人距离挨得极近,近得他好像稍微动作一下,鼻尖就能触碰到对方的胸膛。
浓烈的,专属于傅晏礼的气息抢占了他的鼻息,将他带回那个潮湿的夜晚,他只感觉自己头晕目眩,一时分不清谁是谁的支点。
“安安,发什么呆呢?”
一股灼热的呼吸从耳畔传来,不知为什么,傅晏礼的声音带了点嘶哑,江祈安莫名感觉自己喉咙干燥,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。
看着他这副模样,傅晏礼只觉得可爱得紧,恨不得现在就不顾一切地将人揉进自己怀里,花心思升腾而起,他忍不住试探更多。
宽大的手掌顺着往下,覆上一只比他等更纤细一些的手,傅晏礼牵引着他,将之放到自己裤腰上。
“帮我脱。”
“轰!”
江祈安脑内炸出一朵巨大的蘑菇云,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。
“咕咚。”
他好像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,眼神控制不住地扫向傅晏礼坚实的胸膛,紧实漂亮的腹肌,充满力量感的腰腹,以及延伸进布料包裹着的令人遐想的线条。
耳边传来一声轻笑:“满意你所看到的吗?”
江祈安要疯了,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傅晏礼今天看起来gaygay的!这对一个觊觎他美色和身体的人来说简直是巨大的挑战,看拍着摸拍着,但吃不到,这是地狱吗?
放在裤腰上的手微微颤抖,他一直低着头,让傅晏礼看不清神色。
是不是逗的有点过火了?
傅晏礼想,是了,江祈安又不喜欢自己,自己这样和那些挟恩图报非要以身相许的有什么区别?
担心把人吓走,傅晏礼收了逗弄的心思:“算了,我自己来。”
正说着,他感觉到怀里人有了动作,紧接着身下一凉。
傅晏礼:……
江祈安双眼紧闭,决心用坚定的意念保护心上人的贞操不被自己这个猥琐小人玷污,他动作干净利落,让傅晏礼感觉他不是在脱自己裤子,而是在给猪蜕皮。
满室的旖旎瞬间消散,傅晏礼绝望地想:这氛围这气场,谁看了不说一句哥俩好。
恋爱军师
因着傅总“伤势严重”
,傅晏礼毫不客气地给自己批了病假,归期未定,一大早,江祈安去上班,家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,至少对傅晏礼来说是这样的,他斜靠在门框,满脸不善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季瑜白:“你来干什么?”
“这不是听说你受伤了,来看看你。”
季瑜白笑的一脸乖巧,一排白牙在阳光下熠熠发光,一双桃花眼毫不掩饰地扫过傅晏礼打着石膏的腿,看这人虽然整条小腿都打着厚厚的石膏,但这行动自如的模样哪里有传说中那么严重:“听说傅氏和政府一起合作开发了个景区,因为安全隐患排除不到位导致去巡查的傅氏总裁滚落山底身受重伤?”
他挑挑眉,饶有深意地看着他,似笑非笑地重复:“身受重伤?”
傅晏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,抬起头面无表情:“嗯,怎样?”
季瑜白吃惊于他这副不要脸的嘴脸,啧啧称奇:“我一直以为是你长大之后变了,没想到原来隐藏得这么深。”
傅晏礼没理会他的调侃,只是挡在门前,并没有想让人进来的意思,虽然在他的记忆中原主和季瑜白关系不算坏,但也不算好,据他所知,自打季瑜白去当兵之后两人就鲜少有交集,现在这人突然这么热络,在傅晏礼看来很是反常,非让他不由升起一股子警惕来。
“喂,不是吧?”
季瑜白捂着胸口很是受伤的样子:“不用把‘不欢迎’表现得这么明显吧?亏我听说你受伤之后第一时间过来看你。”
说着他提了提手中的袋子:“全是我从我哥那搜刮来的好东西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
傅晏礼声音冷冷,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,见状季瑜白只好换个方式:“你不需要可以给安安啊,他那么瘦,要好好补补身体。”
说完这句话,季瑜白敏锐地察觉到周身气压骤然降低,还没等他想明白自己究竟哪句话惹到了这位醋厂祖宗,就听傅晏礼冷笑一声:“你觉得我会缺他这点东西?”
他眼神冰凉:“还有,安安是你叫的吗?”
这句话他忍了很久了,从张尘禹到许洛洛,再到季瑜白,每个人都对江祈安有着亲昵的称呼,唯独他傅晏礼,只能冷冰冰地叫他江祈安,让他总觉得自己两人之间的距离要比他同别人疏远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