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东郡,永安城。
暑气渐去,秋意渐浓。
街道上行人身上的衣裳,不知不觉厚了起来。
永安虽然与并州毗邻,但也是司隶校尉部京畿之地。情况比并州好多了。
它位置紧要,沟通南北。
商业极为繁荣。
一条街巷上。沮授乘坐辇车在随从的簇拥下,来到了朋友刘泽家。
刘泽家大门敞开,管家带着家奴早早的在门外迎接沮授。
“沮公。”
管家走了上来,躬身行礼道。
沮授微微颔,踩着小板凳下了辇车,进入了刘泽家。
他是冀州广平人,今年二十五岁,身长七尺五寸,仪容俊雅,气度非常。
他少小就是读书种子,长大后学富五车。虽然年纪轻轻,但在冀州士林颇有名声。
大丈夫身怀经世之才,自然要谋求出仕。他前年离开冀州游历司隶,积累名望。
主要是他家虽然是世族,但家族迹很短,才会这么辛苦。
这次来到永安,一则他的叔父沮安是这里县令,二则来看望朋友刘泽。
“兄长,可把你盼来了。”
容貌俊雅的刘泽听见动静,快步迎了上来。
他今年二十三岁,虽然姓刘,但并非刘汉宗室,世代永安人,为寒门豪强。
“贤弟。”
沮授站定还礼。
二人一起来到了大堂坐下。刘泽立刻让人去准备茶水糕点招待。
“兄长。这一次你可要在永安多住几日,我们读书狩猎,好好聚聚。”
刘泽一脸期待道。
二人相识有一段因缘,但终究是因为社会地位相差不大。
一是小世族。
一是寒门豪强。
总之,刘泽对沮授一见倾心,佩服沮授为人才学,恨不得二人泡在蜜罐里,白天出门狩猎,晚上夜读春秋。
逍遥快活。
沮授也很喜欢刘泽,当即笑道:“当然要多住几日。明天我们就去狩猎,多猎些野鸭、狍子。”
“好。”
刘泽一口答应道。
不一会儿家奴就拿着茶水糕点走了进来。二人一边喝茶,一边聊谈,十分畅快。
沮授有个习惯,每到一个地方都要询问当地人物,最近有没有生什么有趣的事情。
随着他年龄越来越大,他知道的人物就越来越多,情报也越来越多。
刘泽是他的好朋友,自然知道沮授的这个习惯,便主动说道:“兄长,最近并州生了一件大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