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的演技再好,不可能在最亲密的人面前一点破绽都不露。方息音和她耳鬓厮磨心意相通,但凡只要方月笙给她一个眼神,她就能领会对方的意思。
偏偏阿月顶着那张熟悉的脸,说出来的都是一些陌生且残忍的话。
方息音急的都要哭出来了,也不顾这是大庭广众,直接握住了阿月的手,将她的衣衫往下拉了半分,去看她的后颈。
看到那颗熟悉的红se小痣,方息音直接哭了出来:“月笙……”
阿月见她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:“姑娘,抱歉……我是真的不认识你。”
执素有些看不下去了,过去扶住了方息音的肩,对阿月道:“抱歉阿月姑娘,我这妹妹和她娘子感情甚笃,一时失礼了。”
阿月扯好了自己的衣衫,笑了笑表示理解:“无妨,希望这位姑娘早日能找到自己的妻子。”
付长瑜和萧芷漓对视一眼,皆是心情复杂。
深夜,付长瑜刚收拾洗漱好准备躺在萧芷漓身边睡下,门口就传来了哐哐的敲门声。
一开门,就见方息音哭着跑进来了,执素也是听见了动静,直接寝衣上随便套了件外套就跟了来,一边叹气一边关门点上烛火。
萧芷漓知道她估计是被阿月伤透了心,只能耐心的哄着:“乖,这是在南苗国,她说不准也有苦衷呢,等过段时间我们回去萧国了,什么误会都没了。”
方息音头摇得像拨浪鼓,ch0uch0u噎噎说不出话来,在执素拍了许久,才断断续续说道:“我去找她了,我单独去找她了。她真的,不认识我了。”
“她忘了我是谁,我们的过去她完全不记得了。分明她的小动作,她说话的习惯,她身上的胎记……可是她就像是陌生人一样……她不记得我了。”
“不是演的?”
萧芷漓也觉得有些意外,“莫不是她也有什么非要装作不认识息音的理由?”
付长瑜给萧芷漓倒了一杯水:“阿羽不是那么容易被演技给唬过去的人,她若是经过阿羽那道关卡,她就演不下去。应该是真不记得了。”
这几日和阿羽接触下来,才发现,这个nv子给自己的危险感觉,一点都不b付长琉少。
方息音哭得更凶,执素随口嘟囔了一句:“这南苗国也太诡异了些,怎么总是弄出这些秘术毒术来的,让人说不记得就不记得,忘了个一g二净……也不知道究竟是有什么y谋……”
萧芷漓一怔,竹杯应声而落,水洒了一地。
大家被萧芷漓的反应吓了一跳。
“怎么了?”
付长瑜离得最近,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,让她离那滩水渍远一点。
执素自然而然的扶好竹杯,拿了不远处的g抹布将桌面清理g净。
萧芷漓只觉得全身发冷,刚才听了执素随口嘟囔的一句话,脑子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,全身都是遏制不住的恐慌。
“我好像……知道他们让方月笙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目的是什么了。”
就是明着告诉你,没有用,不管你做什么都没有用。
方月笙只是一个警告。
难怪自己找阿羽要人的时候她会答应得那么痛快,就是因为知道了阿月在她们身边,她们也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只能按照南苗给的这条路一直向前走。
不仅仅只是方月笙,还有——付长瑜。
萧芷漓说不出话来,下意识想要g呕,进了净房捂住x口,却什么都吐不出来。
付长瑜给她把了脉,身t倒是没有出现什么不对劲,应该是心里想到的事情引起的。
萧芷漓的眼里蓄满了泪水,突然就回过身紧紧地抱住了付长瑜,完全不留一点缝隙:“长瑜……我好怕。”
好怕你也像方月笙那样,将最ai的人忘了个一g二净。
萧芷漓当天半夜就烧起来了,全身发烫,脸secha0红,抱着付长瑜一直说冷。
付长瑜虽然会一些医术,但是毕竟不是正经的大夫,看她的样子也不敢随便给她抓药,让南苗的侍nv去找了巫医过来。
就算是之前付长琉说不在乎萧芷漓的威胁,但其实也不敢真的让她在南苗的地界出事,早上得知了消息也赶了过来,恰巧碰上了同样过来探望的阿羽。
付长琉不方便进nv子的卧室,在阿羽出来以后只淡淡看了她一眼,言简意赅:“如何?”
“萧殿下这病得突然,怕是有几日苦头受。”
阿羽说道,“巫医已经写了药方,让侍nv去熬药了。”
付长瑜从门里走了出来,冷冷的看向了付长琉:“我并不是很信你们南苗的医术,我要带芷漓回萧国。”
“萧殿下想要回去随时都可以,我还可以派人护送。”
付长琉眯了眯眼,肯定道,“但是你必须留在这儿。”
“不可能,她在哪里我在哪里。”
付长瑜回答得更加果断,气氛逐渐剑拔弩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