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恒力开车带马景森回去,钻工留下,等一会要搬设备回去。
回公司路上,马景森唠叨了一句:“老板,这方柏贼精,竟然敢喊价一万三,脸皮真够厚的。”
正在开车的王恒力听到这话,有些生气:“给你们修也没修好,要不然,我用得着再花钱买回来吗。”
这下子,马景森也没话可说了,再说这事,老板脾气更大。
十几分钟后,叉车师傅再次来到方柏的店。
“方柏,真有你的。”
叉车师傅知道设备又卖给公司后,看到方柏后,向他跷起大拇指。
“哈哈,我说我们很快再见的。”
方柏给叉车师傅和钻工师傅烟,让他们把设备绑好,回去时得悠着点,要是弄坏了,他可不负责了。
两个小时后,
钻床又重新装回原工位,马景森和钻工师傅站在一边,看着眼前的钻床,眼睛感觉有些红。
“他麻的方柏,刚把设备搬出去才三天时间,又卖回来了,大赚将近一万块。”
老板不在这里,马景森吐槽道,他可不相信方柏维修花了两三千块。
但是,钱又不是自己花的,他可不愿意拆开设备检查更换了哪些零部件。
那家伙还在设备上贴了保养封条,自己这边要是擅自拆开,人家可不认,贼聪明的。
此时,钻工要干活了,才想起当初方柏拿走的钻具和工具,提醒说道:“主任,工具和钻具也没有,当初方柏拿走的,这一次没拿回来,我跟他说了,他说这一次交易不包括那些工具。”
“他麻的这方柏生意做得贼精,这事不能告诉老板,要不把我们臭骂一顿。”
马景森刚被骂一回,不想再被骂一顿。
“好吧,这方柏两天赚了将近一万,顶我干好多年了,艹。”
马景森鄙视了下说:“是不是眼红了,老子也眼红呀,但你不得不佩服人家,把设备卖回老东家,光这点厚脸皮我就比不了。”
“说的也是,那个老宿管进牢房就是方柏给弄进去的。”
“知道就好,就算我看不惯这方柏做法,但最好别惹他,这小子还算个人物。”
“嗯,我去仓库领钻具,要不没法干活了。”
钻工师傅有些埋汰方柏,都赚快一万块钱了,连当初拿走的工具都不愿意送,太特么小气了。
……
租房二楼,方柏把拿到手的钱给藏好,他不打算把钱存银行了,取现排队太麻烦了,他这钱会很快被用来周转。
刚把设备卖了,赚了差不多一万块钱,他心情大悦。
而且都是从王恒力那里赚的钱,感觉就不一样。
“哈哈!”
“老子终于是万元户了!”
199o年的万元户,相当于三十年后值多少?
方柏没对比过,反正辛辛苦苦赚到这笔钱,很有成就感,把设备卖了,他悬的石头也终于放下了。
他当前可用现金约1。42万元,可以做的事情多一些了,吃饭不再像之前那样抠抠搜搜了,可以补助一下妹妹。
其他的,他不敢乱花。
中午时,方柏在附近的小饭店犒劳一下自己,点了一荤一素,再上一瓶冰镇啤酒庆祝一下。
吃过饭,回租房休息一下。
午休的时候,他竟然还做梦到老婆和孩子,梦醒才现自己流泪了。
他有些想秦舒雨了,可惜现在通信不方便,要等到她放寒假才能见到了。
哎,慢慢熬吧。
忙碌起来后,时间过得很快的。
下午一点,方柏洗个冷水澡,换上秦舒雨买的新衣服,随身带了十张百元钞票和几十块零钱,两包烟,塞到背包里,然后离开租房。
在租房附近买了一袋橘子,八斤左右,步行到瓯北一中,今天得报名复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