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阳文君的疑问,翟摇了摇头,依旧是忠厚老实的模样。
“我们并非儒家弟子。”
阳文君闻言,双眉微微一挑。
“二位不是儒家弟子啊。”
“呵呵~~”
他的语气陡然变得冰冷,那一股寒意哪怕是翟也能够感受的一清二楚。
王诩按住剑柄,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,随时准备出手,带着翟杀出阳文君府宅。
“国家大事,二位还年轻,就不必多言了。”
“就此离开吧。”
阳文君起身,态度和一开始时已经完全不同。
翟皱眉,依旧耿直的劝说阳文君:“君侯,国虽大,好战必亡。昔年,吴王东伐越,栖诸会稽;西伐楚,保昭王于随;北伐齐,取国子以归于吴。”
“正因如此,诸侯愤恨吴国,吴国百姓常年辛苦,死于战场者十之七八,不愿为夫差所用,以至于吴国疲弱,吴王夫差最后被范蠡隔断道路,身死族灭。”
“前人之事,殷鉴不远,君侯为何不三思而后行?”
阳文君脚步一顿,阴冷的目光定格在翟身上:“你是说我会像夫差一样败亡?”
雄浑的威势从阳文君身上弥漫开来,笼罩在翟与王诩身上,他双眸亮的如星辰般绚烂,毫不掩饰的杀机更是如飞雪般冰冷。
面对这样可怕的杀机,翟却依旧神色认真:“若是君侯不三思而行,一力征伐郑国,早晚会和夫差一般。”
阳文君怒极而笑:“好好好,二位先生当真是义薄云天,为了郑国不惜冒被杀的危险来阻止我,二位和郑国是什么关系?”
翟摇摇头,正色道:“我们和郑国毫无关系。”
阳文君戟指怒叱:“胡说!我看你们分明就是郑国的奸细!”
翟看着阳文君,一时间失望透顶,他苦心劝说,到最后阳文君非但不同意,反倒扣了一顶奸细的帽子在他头上,其目的不言自明。
阳文君嗤笑:“你们以为你们是谁?是越国那个传得神乎其神的剑仙李惊蝉吗?孺子不知所谓,自寻死路!”
“今日杀你们祭旗,为我大军开拔鼓舞士气!”
“来人!”
阳文君话音刚落,眼睛已经被一道剑光充塞!
等到他反应过来,王诩的剑锋已经横亘在他的脖颈上,锐利的剑气浸入阳文君的骨子里,让他的血液都快要凝结。
阳文君自问也是剑术高,身强力壮之人,战场上所向披靡,少有人能敌,今日竟被人一剑横于要害,生死操于人手。
阳文君的额头上布满汗珠,他的一切威权在这一剑下烟消云散。
“我的确比不上剑仙李先生,但至少我的剑也可以随时取君侯的人头。”
“那么请问君侯,是君侯的人头重要,还是攻伐郑国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