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觉间,她便开始弹奏了起来。
“云中君”
饮酒,听着她弹琴。
一曲又一曲,后来她渐渐放松了下来,甚至开始伴着琴曲轻声唱了起来。
从诗经,到九歌,用的是那最古老的腔调又带着些南国水乡的软语。
“有狐绥绥,在彼淇梁,心之忧矣,之子无裳。”
“有狐绥绥,在彼淇厉……”
声音顺着汤泉流水远去,在烟雾之中缥缈虚幻,那丛林之中的动物都停了下来,昂看向山巅。
仿佛听见了神女在歌唱。
而神巫此刻却低下头,只沉醉在琴声和古老的篇章里,好像她又回到了那山林深处的竹楼里。
“云中君”
始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不论那曲调是婉转凄凉,还是歌声激扬人心,都不为所动。
夜色渐暗,那酒也喝得尽兴了。
最后,她听到“云中君”
说。
“你琴弹得很好。”
等到她抬起头的时候,才现对方已经消失在了烟雾缭绕的桃树下。
黑暗里。
只有那“鬼神”
的高大身影一点点退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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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幽深的地下,一盏盏灯不断延续下去,这个时候江晁腰上挂着的小收音机响了。
望舒:“好听吗?”
江晁:“好听。”
望舒:“下次带设备去录下来。”
江晁:“录下来就没有那个氛围了。”
望舒:“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”
江晁:“琴弹得很好,也唱得很好,是个很有才能的人,就像是伯牙。”
望舒:“你脸皮太厚了。”
江晁:“我怎么脸皮厚了?”
望舒:“你刚刚不是说你是子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