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这可比罪犯拿枪指着她的脑门还要来的吓人。
真田苓努力的控制下表情,压下心底的那点子心虚,轻轻的喊了一声,“爸。”
车厢里是死一样的寂静了,除了几道轻浅的呼吸之外,听不到任何声音,连个电台广播都没人播放。
真田苓觉得现在的情况不太好,非常的不乐观。
想想她这几天干的事,也没什么出格的啊,看啊,她就是去看了个比赛而已,多简单,也没跟钱赌注,也没下场揍人的,多安稳啊,是吧。
虽然服部平藏一直是这种严肃的,冷峻的,没什么表情的脸,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车内的温度那是这急的降低,比那空调还要管用。
真田苓心想不能再沉默下去了,再这样下去,那可就真玩球了。
真田苓单手握拳抵在唇边,酝酿了下感情,主动搭话道,“这么晚了,您怎么到东京来了,是有什么棘手的案子吗?嗯。爸?”
服部平藏听到最后一个字,眼皮才稍微动了动,冷声道,“原来你也知道现在时间很晚了。”
真田苓瞄了一眼车上的数字表,哦呦,五点零八分,夏天天亮的早,这外头都有一种蒙蒙亮的感觉。
真田苓立刻转了下话头,“这,时间还挺早的啊,还能一块吃个早饭。”
服部平藏冷眼盯着真田苓,肃着一张脸,眼角周围连个纹路都没有,就像是雕刻出来的一样,他倒要看看真田苓还能鬼扯出什么来。
真田苓:“。”
说真的,服部平藏睁开眼睛可比闭着眼睛的时候吓人多了,怪不得服部平次在闯祸之后,一听到他爸的名字就憷的厉害。
这种情况下,换成她她也是憷的,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,来自长辈的压迫感。
真田苓果断的道歉,再东扯西扯胡捣一气的,谁都救不了她。
“对不起,我不该晚上不睡觉,来这么危险的地方,害得您担心了,爸。”
服部平藏眉心紧蹙,看着真田苓眼里的细小血丝,“多长时间了。”
真田苓抿抿唇,不太想说这个问题,可眼下不说又不行,再说了,服部平藏什么不知道啊。
“就,有段时间了。”
具体时间她也记不清了,反正乱七八糟的,她在家里待的烦闷,就出来遛遛弯,透个气什么的。
服部平藏思考片刻,“过两天去找松野医生复查。”
真田苓哦了一声,这时候也拒绝不了,不去不行啊。
“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,你考虑的怎么样了?时间够吗?”
真田苓眼底闪烁了一下,指尖不自觉的摩挲着食指上的戒指,良久后沉声道,“再给我些时间吧。”
“爸,我想自己再想想,您多给我些时间。”
服部平藏认真的看着真田苓,静默许久,“好。”
服部平藏指尖在腕表上轻敲一下,真田苓一上车他就注意到她白净的手腕,带有定位的机械表她也没戴,这是在避着谁?
“今晚还去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