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真田苓阿大工藤他们三个人。
真田苓还是站在柜子旁边,她伸手去摸了摸刚才大井优美子坐过的地方,深色的板面早已被浸染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,狭小阴暗的空间散出一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,不知道这扇柜门之后有过多少受害者。
或许是这味道太熟悉,真田苓眼前恍惚了一阵,面前的木柜似乎变成了根根竖立的铁栏杆,普通到市面随处可见的木柜变成了靠墙而立的地牢,那个角落里好像也锁着一个人。
她是谁?真田苓有些看不清了。
工藤新一瞧着真田苓瞳孔的变化,敏锐的察觉到不对,那墨瞳黑的都快沁出水来,他厉呵一声“真田苓!”
平地一声吼,真田苓被吓了一跳,眼睛眨巴了两下,看向声音来源,“干什么?”
工藤新一蹙眉看着她,湛蓝色的瞳孔里划过一丝凝重。
阿大上前两步把柜门合上,又把拐杖递到真田苓手里,“事情结束了,我们也走吧。”
真田苓接过,左右看了看两个人,搞什么都是这幅表情,她刚才也没干什么吧。
“好啊。”
真田苓应了一声,拄着拐杖慢吞吞的下楼。
阿大又看了眼那柜子,低声道,“先走吧,有什么事回去再说,这不方便。”
工藤新一知道,他只是有些,有些。哎,算了。
工藤新一心里沉沉的叹了一口气,回去再说吧。
回去的路上,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重,当然真田苓她本人没有感觉到,她只是靠在椅背上,双目无神的看着窗外,形形色色的人和风景从她眼里略过,不留一丝痕迹。
真田苓现在也没想什么,就是一种放空的状态。
她讨厌想起以前的那些事,因为那只会给她带来负面的情绪,很不好,她不喜欢。
工藤新一时刻注意着真田苓的神色,他其实特别害怕真田苓脾气,不是跟罪犯的那种怒气,是她自己在想事情,然后不经意间露出的一点儿不耐烦和烦躁。
因为这通常不是什么好的事情,甚至可以说很糟糕。
真田苓这么冷漠寡淡的性子,一旦能引起她情绪的波动,那必然是一些很严重很不好的事情。
但是真田苓不是一个会找人倾诉分享的人,她也不会主动的说出来,只会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,到最后展成什么样子,谁也不知道。
这才是工藤新一最担心的,真田苓的精神问题永远是一个定时炸弹。
这么长时间,瞎子都感觉到了,真田苓眼皮一抬,“我脸上长虫子了,你看的这么认真?”
工藤新一避开眼神轻咳一声,“瞎说什么,就是走神了。”
不过真田苓提到了自己的脸,工藤新一也想起来了,“你脸上的那些怎么样了?淡下去了吗?”
真田苓:“不知道,没注意。”
工藤新一皱眉,提醒道,“面具长时间佩戴对皮肤不好,你脸上也没好全,不适合一直闷着。”
真田苓把手放在脸上,轻摸了一下,人造硅胶的质感,好像是有些不透气,“行,我知道了,回去摘下来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