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求自保,便封了神通灵窍,躲在此地。”
“一旦重新过阴,必死无疑!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李衍的心沉了下来,“既如此,就不劳烦前辈了。”
出手就要丧命,这吴老四躲在戏园子多年,显然不会为了他人丢掉自己性命,他也不好强人所难。
“小兄弟想错了。”
吴老四摇头道:“老夫既告诉你们这些,便是要出手。”
说着,他解下了衣衫,缓缓露出后背。
李衍和沙里飞,倒抽一口凉气。
只见其背上,出现密密麻麻的青紫印记,好似刺青一般,深深印入皮肤,隐约化作一幅图案:
中央是方才勾牒,周围锁链环绕!
吴老四穿上衣服叹了口气,“人心易骗,鬼神难欺,有些事终究是躲不过,这一天迟早要来,老夫的日子已然不多。”
“这次我会出手,但却有两個条件。”
李衍点头沉声道:“前辈请说。”
吴老四从怀中取出一块鱼戏莲玉佩,两眼微红,颤声道:“老夫本是丰阳县人士,也算薄有家资,当初出事后心中害怕,仓皇逃离,连死去的妻女也是胡乱埋葬,连个墓碑都没立。这些年心中愧疚,日夜难安。”
“我死后,还望小哥带我遗体回乡,落叶归根,给我那妻女,也好好补一场丧事。”
说罢,又按住了那方漆盒,“还有这勾牒,老夫这一脉的祖庙,便在秦岭之中,人丁凋零,香火不旺,还请小哥将勾牒归还于酆都大帝供桌上。”
“小兄弟若答应,老夫也就能安心去了。”
李衍沉默了一下,正色拱手道:“必不负所托!”
吴老四点头道:“过阴之法,今晚便可进行,但若生魂被困于游魂罐,老夫就带不回来,只能帮你确定方位。”
“有了地方就好说!”
沙里飞顿时一脸欢喜。
万掌柜已说了,只要确定地点,就能前往城隍庙搬救兵,陈法傀术法再强也没用,执法堂的人巴不得抓人立功。
吴老四起身道:“既如此,就准备吧。”
“咸阳城庙宇众多,香火旺盛,还有城隍庙社令阴兵驻扎,容易干扰,我们要前往城外施展。”
“此外,我还需要一口棺材,一只雄鸡,一枚铃铛,五色土、黄酒、纸钱元宝三斤…”
李衍和沙里飞一一记下,还好都是些普通物件,不需要什么法器。
做完这些,众人便出了门。
临走时,吴老四还将屋子收拾了一番,将东西归纳整齐,甚至还上了锁。
待他们到了大院,那小厮已等在院中,微笑拱手道:“几位,罗班主已备了酒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