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救孩子,我只得重修法门,幸好家里的三姑始终跟着,这才护住孩子,但妮子太小,要渡过二十四节气,一年的轮回,才算摆脱劫难。”
“那瞎老三身上跟的东西,叫冷坛猖兵,失了束缚,极其嗜血,我们也斗不过,更不敢招惹。”
“你若只是个普通人,毁了它的肉身,那东西只会散去,重新找个身子依附,但你偏偏通了灵根,便被它盯上,下了咒。”
“不吞掉三魂七魄,占了肉身,不会罢休!”
听到王寡妇诉说因果,李衍心中寒,却依旧冷静,问道:“前辈为何要与我说这些?”
女童闻言,又是叽里咕噜,似乎有些气急败坏。
王寡妇无奈道:“我道行不够,弄得防护法子不行,你若被占了肉身,那东西也会察觉到妮子,到时我们也逃不过。”
原来如此。
李衍沉声道:“可有解决之法?”
王寡妇开口道:“长安城中庙观无数,不乏玄门中人坐镇,你若能在天黑之前到达,找到高人庇护,说不定可逃脱劫难。”
“但你爷爷,恐怕会遭其报复。”
李衍一听,摇头道:“此法行不通。”
以现在的交通,别说根本到不了长安城,即便能走,他也不可能丢下爷爷不管。
王寡妇似乎也知道他不会同意,和那女童嘀嘀咕咕一番讨论,又开口道:“还有个法子,或许能成功,就看你有没有胆子!”
李衍正色道:“请讲。”
事到如今,他已没了选择。
这王寡妇和仙家,或许有所隐瞒,但双方的目的暂时一致,都是要消除劫难,只能选择相信。
王寡妇开口道:“你去准备两只大公鸡,用自己的血泡米,随后再找些桃木渣子,还有自己的头灰,搅和一番,让公鸡吃下。”
“那东西会在子时作祟,你用红绳将鸡绑在门外,然后在地上挖个三尺土坑,把自己埋在里头。”
“那猖兵找不到,就会把鸡当成你,次日天亮后,剖开死鸡的腹部,看看内脏有没有流黑水。”
“若流了黑水,就在正午之时,架柳木将死鸡焚烧。”
“若不成呢?”
“若不成,第二晚继续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