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绍辞接过簪子。
他先是将那簪子仔细看了看,而后看向冯以柔。
语气阴冷问,“你当真愿意让我刺回去?”
冯以柔见他真有要刺自己的架势,皱眉,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后,停顿住脚。
咬紧牙关,闭着眼睛道。
“对。”
这是做好了会被他刺回去的准备,结果…
秦绍辞却是冷笑声,看似没拿稳的样子松开手,簪子应声落到地上。
秦绍辞没说什么,转身离开。
可能是昨晚淋雨的事儿,秦绍辞今日出发后时常会咳嗽,好在白天都没有发热。
等到晚上,他发了会儿热。
占将军让人给他找个大夫过来,大夫给煎了副药吃完后好转不少,次日继续赶路。
冯以柔昨晚想去照顾秦绍辞,却当她走进秦绍辞房间门口时被秦绍辞的护卫拦住了。
护卫们说秦绍辞不让任何人进去。
冯以柔开口就想用自己是秦绍辞未婚妻的身份压他们,却想了想终究没说出口。
主要是她刚刺伤了秦绍辞,若现在再冒然进去,恐怕要让秦绍辞更加讨厌她了。
她就回去了。
继续赶路的那车上,冯以柔想起昨晚去找秦绍辞,却被侍卫拦在外面的场景,心里莫名淤堵的慌。
旁边婢女瞧她今早醒来就闷闷不乐的,猜想她应该是又跟秦绍辞吵架了。
问句,“小姐又跟秦公子闹别扭了?”
被她这么一问,冯以柔心里瞬间还委屈起来了。
含着泪与婢女说自己昨晚去找他却被拒之门外的事儿。
婢女皱了皱眉,说了句让冯以柔愣怔的话,“小姐以前从不在意秦公子会不会生气的。”
是啊,以前只要秦绍辞敢违背冯以柔的话,冯以柔随便抽出跟鞭子就能给他一顿好打。
她从未在意过他高不高兴,讨不讨厌她!
可现在…
冯以柔许久都没说出话来。
而在另外辆马车上的秦绍辞这边。
原本秦绍辞是很五只崽意思坐马车的,却这几日秦绍辞感觉自己有些风寒怕传染给他们,就没跟他们同乘。
但占将军不怕传染。
占将军原本在外面起骑马的,却这几天都感觉秦绍辞心情好像不太好,而且,他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,他还没跟他说呢。
他就进来跟他一块坐马车了。
还问,“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,瞧着还挺严重的!”
秦绍辞原本是正在马车里看书,却说是看书,其实他心绪却完全不在手里的书上。
而是早就飞出九霄云外了。
占将军跟他说话,硬是一句话重复了好几遍,他这才听见,回过神来看向占将军。
占将军无语,“你在想啥呢?”
秦绍辞不是那种会轻易把自己心事说给别人听的性格,第一回应自然是没什么。
占将军才不信。
不过,他刚才在想什么倒也不重要,他就又开始了先前问秦绍辞的那个问题。
问他那伤是怎么弄的?
秦绍辞道,“不小心磕的。”
占将军才不信,一个大掌拍在秦绍辞肩膀,跟他称兄道弟,“我说兄弟你是不是觉得你哥哥我…”
话还没说完,秦绍辞突然吐了口血。
占将军…
他刚才也没怎么用力吧?
占将军也顾不得多说了,赶紧叫来同行的大夫给秦绍辞看看。
好在秦绍辞并没什么大碍。
而且秦绍辞吐血也不能完全怪占将军那一掌。
他这口血算是早就郁结于心,若不吐出来说不准还要再病一场,而现在反倒是没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