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气,但是明济心在场,不敢作,于是只能在白尽欢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尴尬的笑一下,白尽欢目光平静的回以微笑,仿佛并未因为眼前的一切而对他们有什么偏见。
薛寄月又道
“白哥哥,你来坐这里额……”
薛寄月正要引白尽欢入座,话说一半却无法说下去刚才她与沈循策一番打斗,是让本就有些凌乱的画舫变得彻底一片狼藉,实在是让人连下脚的地方都没啊。
恰在此时,明济心便开口说道
“让人进来收拾一番。”
躲避在外间,大气不敢出一口的侍从们听到吩咐,这才有些动静,蹑手蹑脚的走进来,以极快的度将此间的一应杂乱物品收拾完毕,又呈上来新的糕点饮品,而后依次退出,等在外间等候,不敢在此间过多停留。
等待侍从收拾画舫内狼藉的时候,明济心又若无其事的开口问道
“不知这位白公子眼下宿在何处,又是从何而来,来此为何,要做何事,要见何人,要说何言呢?”
白尽欢:……
白尽欢听他说第一个问题的时候,本来还准备回答一番,但是他没开口,明济心便接二连三的抛出许多的问题。
白尽欢张了张嘴,便不言语了,这是完全也没给自己回答的机会,与其是要问自己问题,倒不如说是在质疑自己来此的目的。
还真是……不加掩饰的抵触啊。
听到最后,白尽欢忍不住扯了扯嘴角,有些无奈的讲
“明小公子对我,竟然有这么大的好奇心么?”
薛寄月也跟着不解的问道
“对啊表哥,你做什么要问这么详细,第一次见面,你快要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问出来,这样真的好吗,这些问题我都还没想好时机问呢,你怎么先我一步了呢。”
见侍从已经将空间收拾完毕,明济心便坐了回去,面不改色举杯饮了一口茶,才说道
“你这位友人,让我觉得很有些眼熟。”
“眼熟?”
这更让薛寄月感到莫名奇妙,明济心看着她一副茫然的表情,也有些不可思议的问
“怎么,难道你不觉得眼熟吗?我记得你与舅父是从大道上行驶而来的,怎么,你这次回来,竟然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车厢内没动吗?”
“你说那些商铺门上挂的,和白哥哥画的很想的画像吗,我看到了啊。”
薛寄月随口回答,她让完全没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
“那又怎么了,你又没写白哥哥的名字,而且画像上门的人,和白哥哥,也不是一模一样的啊,就算他们是一个人,我只是和他交朋友而已,也不是不行吧,表哥你又没写不准让人和他说话交朋友。”
明济心:……
明济心难得有无言以对的时候,他是知晓自己这位表妹从小热情好客不拘小节,但是也没有想到她能热情好客不拘小节到这种地步。
他说怎么这么一个人进来没人和自己讲,而且还能再缕春,他千想万想,也没想到收留下这人的,会是素未谋面的薛寄月。
又或者,注定而来的事情,也注定无法避免么。
明济心叹一口气,说道
“罢了,时也命也,今日回去,晚间让府里做些鱼宴来给你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