拂尘再次被收入锦绸袋中,白尽欢看着眼前神色各异的二人,最终视线落在叶迷津身上,笑眯眯的问道
“如此,可看够了吗,觉得这拂尘怎么样?”
叶迷津:……
叶迷津动了动神色,沉吟片刻,才在白尽欢的注视之下,谨慎的说出一句话
“果然百闻不如一见,大师兄的这只拂尘,实在让人一眼难忘。”
白尽欢:……
这是别有深意,还是别有深意,还是别有深意呢。
白尽欢已经习惯拂尘出场带给旁人的深刻印象,只能说他还没有注入灵气在其中,不然的话,带给眼前人的震撼,大概比一点点要多一些的。
不过显然狱卒的反应比起来叶迷津是有些大,那或许该说是反应过度,他再看向眼前两人,戒备与疑虑已然全都散去,只剩下全然的敬畏与紧张。
一切再次归于平静,却已经与方才截然不同了。
狱卒不敢抬头去看那拂尘的主人,只能看向叶迷津,小声的问道
“你,你,你不是要成为太玄宗的弟子,怎么突然变成了碧虚玄宫的弟子了呢?”
“我从未讲过我是太玄宗的弟子啊。”
叶迷津摊了摊手,他可从来没和别人提过太玄宗的名字,不过显然,旁人是很乐意传颂这种趣闻,叶迷津懒得一个个去解释辩驳,只是眼下问到了他本人,总还是需要简单的解释一下,而后,又说
“至于我与碧虚玄宫的渊源,此事也不足为道,眼下时间紧迫,还是先去见一见诸位吧。”
“哦,哦是了!时间也不早了,咱们快去吧。”
确定也眼前二人的身份,让狱卒再没有任何话说,便转过身带着两个少年往牢房的更深处走去。
一路上自然是畅通无阻,偶尔见了巡视的狱卒,互相看了一眼,也全当做没有看见一样。
采灵侍身份高贵,虽然会亲自去出行捉拿修行之人,但将其带回来之后,在采灵之日到来之前的这段看守时间,却全都交付给龙王府的狱卒来看顾,他们是不会自降身份,来这种阴冷简陋的地方受罪的。
未曾传出逃狱之类的事情,便不会有人在意这群人的死活,自然也不会有人相信,狱卒会和被抓起来的采灵侍成为同伙。
在牢房的最底层,所有被抓来的修行之人全都因为同样的目的聚集在了这里,不知道从谁开始流出的话语,说是并非被抓来便必死无疑,仍有一线生机,只看敢不敢放手一搏了。
火焰燃烧的热烈,倒也显现的此处光辉明亮,且没有那么寒冷了。
那些修行者已然神色憔悴,纵然不曾对其用什么刑罚,但大部分的人本就年纪轻轻,未曾经历过什么磨难,一朝被强行抓来,关在狭小牢房内,且日日想着要被采灵夺命的事情,精神也是十足十的萎靡不振,甚至出现异常了。
所以当他们听说有活命的机会时,心中便涌现出无限的希望,而等到牢房打开,狱卒沉默的将他们带到这空旷地方等待时,这种希望达到了顶峰。
那是不知等了多长时间,才听见有人喊了一声“叶迷津来了!”
而后叫人互相推攘,挣扎着或站或坐,目不转睛的看向门口的位置。
先是进来了一个狱卒,而后便进来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,其一朱衣青袍,天真烂漫,其一靛衣长靴,俊美冷淡。
这二人分明仍是少年人的模样,却全无同龄人那般的稚嫩蠢笨,而是灵气十足,一眼便知天赋卓绝。
在这样两个少年人面前,叫人心中忍不住生出自惭形秽的情绪,但,仅仅是这样并不能收服人心。
众人翘以望,终于确定再没有其他人出现,所谓带给他们希望的人,竟然真的只有眼前两个半大的少年,不少人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目光,甚至觉得被愚弄。
就算是这两个少年仪容不凡,那又如何,采灵侍又不会因为长得好看便放人一马。
就算是其中有人知晓其中之一是叶迷津,亲眼所见真的只是一个少年时,也难免生出轻视。
于是便有人忍不住提出质疑说
“你们两个,不会就是说可以救我们的人吧?没有其他人了吗?龙王府傅少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