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在清远驿,他并没有受伤。之后一路赶路,也都正常。
齐酥歪着脑袋看了他片刻。
“到乾京后自己弄得?”
云无翳没说话,默认了。
齐酥:“你很清楚现在这京城里皇帝的脾气嘛。”
谁家好人也不会平白无故给自己来一箭。
这定然是为了避免皇帝猜忌,自己做的伤口。
只是他们来到乾京时,是正月十五,而今不过半个月。
要把伤势催得像一个月前的样子,定然用了一些密药,受了一些苦。
云无翳站在烛前,见她看完伤口后脸上就没什么怒气了。
果然,刚才张牙舞爪的样子,就是在做戏。
不过,她虽然说得不多,却懂得自己的处境。
不用费口舌解释,她都明白。
这让他今夜在宫中的烦闷,消散了不少。
云无翳垂眸看着她。
“可还要再看?”
齐酥盯着那处伤口。
“安乐郡主摸了么?”
云无翳:“她是为了验伤。”
齐酥:“哦——那就是摸了呗?”
她对着云无翳的伤口,恶意地吹了一口气。
就见身前的男人胸腹猛然收紧,他后退一步,有些仓惶地把衣服拢上。
声音也跟着带出冷冽来。
“看也看了,出去吧。”
房内的小娘子嘟着嘴,眼中水光盈盈的。
“你不爱我了,你对我凶巴巴的。”
她一边垂着头嘤嘤,一边在方才清衍指示的小药箱里扒拉了一遍。
云无翳已拢好了中衣。
把另外一个箱子放在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