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亭缓缓闭上眼睛。
他尽力了。
为了他们之间的那段情,他已经尽力拯救她了。
“段兄,对着一根木头,就不必再说这些废话了。”
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。
男人的高大身影,自桌案边站起身。
他刚才似乎一直趴在桌上睡觉,只是二楼客堂光线暗淡,并无人觉。
那人提着长刀,跨步走过来。
阴冷的吊梢眼在齐酥脸上转了转,冷笑。
“别丢人现眼了。还不给我滚过来。”
齐酥坐着没动。
“二哥什么时候来的?”
事实上,从她第一脚跨进来,整座食肆里,连有几只苍蝇她都一清二楚。
她只是想看看,这么齐全的人,这么安静的戏台。
这些人究竟能演出什么戏来。
事实证明,毫无新意,也没翻出什么花来。
齐文朗眯起眼睛。
“我叫你过来的时候,你最好乖乖过来。别等老子亲自过去请你。”
段亭皱眉。
“齐世兄,三娘子是个姑娘,你斯文一些。”
齐文朗瞪他一眼。
“关你屁事?你又不娶她,还白献什么殷勤?我现在是在给谁擦屁股呢?”
一句话噎得段亭再也没吐出第二个字来。
齐文朗扛着大刀朝齐酥走过去。
“你有种,让老子过来找你。”
说着,大手伸过去,像是抓小鸡仔似的,抓向她的领口。
齐酥顺着他手臂的力道往下一按。
齐文朗整个人砸在木案上,把桌子都砸成了两截。
他满脸不可置信,捂着腰,一叠声的怒骂。
“小贱人,你敢阴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