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瑜扑了上去,眼睛亮得像是荒野里的狐狸。
比起把娇娇软软的小娘子抱在怀里。
他还更喜欢,把娇娇软软的小娘子——打得稀巴烂。
…
砰砰的,是拳头击打血肉的声音。
噗噗的,是血从口里喷出来的声音。
“咦,这是什么?”
战斗停了下来。
沈清瑜手里握着一只黑漆漆的,小竹筒似的物件。
他擦了擦从鼻子里流出来的血。
不过片刻,他腿瘸了,脸也肿了。
一种动物般的敏锐直觉提醒他,该拿出保命的东西来了。
“这东西叫鬼见愁,是西戎的东西。”
那个叫阿焉的女人并不是毫无用处。起码,她告诉了他一个好玩的玩意儿。
他找人试验过了,的确很有意思,杀起人来很省力。
“你要小心,这里的每一根针上都有剧毒。当然,我有解药。但是你变丑了,我就不喜欢你了。我会把你的皮剥下来,盖在猪身上。”
齐酥:“哦,好啊,多谢提醒。”
下一瞬间,西戎的鬼见愁被一脚踹进十丈以外的河沟里。
风声再次呼啸起来。
很快又停止。
战斗就这么结束了。
沈清瑜四肢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在地上。
血沾满衣襟。
他看着齐酥,眼睛亮得惊人。
齐酥拳头抵在他脸上,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。
“不得不说,骨头够硬。手脚骨都被扭断,却能一声不吭。我认识的人里面,能做到这样的,真的寥寥无几。”
因为疯癫,所以忍耐力才强嘛。
无论如何,算是个强人。
沈清瑜像条纵身咬人的毒蛇,猛然张口,在齐酥的手掌上咬了一下。
齐酥瞬间躲开,却还是被他浅浅舔了一口。
他不服气地看着齐酥。
“还有谁,比我更能忍耐?”
这是他今夜所能说的最后一句话了。
因为下一秒,他的下巴就被卸了下来。
…
就算手脚都断了,他也还是不安分。
一直不停扭动着,用躯体撞击齐酥。
像是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