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们佛家禁酒,寺里也并无存酒。”
齐酥看向道慈身边,自打进了溶洞,就一直紧紧守护在他四周的黑衣人。
你们是和尚,他们总不是和尚吧?
“和尚不能喝酒,太监总能喝酒,山上没有山下总有。至于你们和尚喝酒破戒,这关我屁事哦?”
。
道慈睁开眼睛。
神情看着如常,嘴唇却苍白无色。
尽管虚弱,也已经显露出往日冷峻沉肃的威严来。
“去。”
他吩咐身边的护卫。
一个人应声而起,眨眼消失在溶洞里。
齐酥朝道慈走了几步,要靠近他时被人拦下。
齐酥冷冷扫视了一圈。
不知为何,被她视线扫过的人,明明没做什么,却也莫名心虚起来。
齐酥面无表情:“现在知道拦我了,早干嘛去了?好歹,替身也要多弄几个吧。”
替身?黑衣人没说话,眼中却带出疑惑来。
棒槌,替身都不懂么?
穿白袈裟的和尚,怎么不多弄几个来混淆视线?
齐酥:“整座华昙寺,你们家禅师最亮眼。白色的袈裟,闪亮的光头。没有替身,搞个变装也行呐!唯恐别人抓不到他么?”
……被人指着脸骂的体验,也算新奇。
玄鸟卫并未解释自家主人原本另有安排,只是被打乱了计划。
等齐酥骂完之后,才低头道:
“小娘子骂得对,我等吸取经验了。”
哼,你们最好是吸取了。
齐酥把视线转向道慈。
“我要诊脉。”
她理直气壮。
道慈抬眼看她。
那双幽黑的眸子,已恢复了往日的冷峻。
明明他盘膝坐在青石上,位置比她要矮,可就这么看过来的时候,齐酥反而有种被他审视的错觉。
今日之事,玄鸟早就在暗中布置,华昙寺的僧人也都听从他的差遣。
按照之前的计划,他会在最糟糕的局面出现之前,舍身饲虎,平息一切祸端。
舍得舍得。舍,便是得。
这是他要走的道。
只是,中间因为那场突然焚烧的大火,出了点偏差。
“贫僧已无碍了,多谢施主。”
低沉的声音依旧好听,只是略有两分气弱。
齐酥:“谢就不必了。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?”
道慈冷黑的眸子落在她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