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毕竟外头风浪大,一不小心死了,可就跟我们没关系了。”
王太监的话意味深长。
小太监恍然大悟。
“爷爷说的对。人多眼杂的,哪能照看的那么周到?小人这就吩咐下去。”
。
道慈的静斋里不知烧了什么炭,暖暖的,还带着点青木香。
熏得人更加昏昏欲睡了。
天光初亮,禅房里还点着灯。一小截蜡烛瘫在灯油里,烛焰无精打采地闪动着。
身着白色单衣的道慈站在书架旁。
不知是天光暗,还是灯光暗。
这人站在暗色中,越显得整个人长手长脚,清瘦清冷。
那双比常人黑上不少的眸子,此时微微垂落着,长睫挡住眸中神采。
齐酥打了个哈欠,伸手就去撩道慈的衣服。
一旁冷不防传来一道声音。
那声音严肃冰冷,正是清衍。“且慢——这么冷的天,你手冰不冰?别冻到师兄了。去那边烤烤。”
事儿真多。
齐酥哦了一声,慢吞吞把手放下来。
慢吞吞走到炭盆边,慢吞吞烤了两分钟。
烤得更想睡觉了。
她又打了个哈欠,眼角渗出一滴泪。
慢吞吞折回,撩开道慈的衣服。
单衣之下便是裸露的肌肤。
肤色略白,几块腹肌薄瘦适宜,既不会太多了,显得俗腻。又不会太少了,显得虚肿。
齐酥色心大,上下其手——这是不可能。
一旁,清衍举着烛火,目光灼灼看着。
那架势,只要齐酥多摸一下,就要跟她收钱的神情。
大早上的,觉也没睡好,齐酥寡寡淡淡的,的确也没啥心思。
手指伸过去,顺着腹部穴位的位置,把真气渡过去。
寻到那只虫蛊的位置,用真气将它层层包裹起来。
齐酥能感应到,那只虫蛊在真气的逼迫下,全身抱成小小一团的样子。
道慈也能感应到。
比之前,须普陀大师调养两年之后,被安眠起来的虫蛊更加乖巧。
道慈一边思量,目光一边拂过身前人的头顶。
她看上去像是没睡好,一直在打哈欠。
但这并不影响她胡言乱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