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了客房,直到喝下一大碗浓浓的红糖水之后,静合战栗的身子才逐渐平复下来。
齐酥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。
“那个男人怎么会待在庵里?我们这可是尼姑庵。”
静合看着她正欲开口,不知想到了什么,脸色变的惨白。
最终摇了摇头,什么都没说就要离开。
齐酥喊住她,从木匣子里摸出几块桂花糖给她。
窗外风声呜呜咽咽,好像山间盘踞着十万妖魔,都在嘶吼。
齐酥面无表情地把房门关上。
管他什么妖魔鬼怪,来一个掐死一个,就像掐死一只鸡那样,她的心像杀了十年鸡一样冷如冰铁。
。
齐酥本想着好好休两天病假,不料半夜再次被人从床上薅起来。
“你姨娘的尸虫解药还要不要了?”
要,当然要。
灶上的火有点大,齐酥被药锅里漫出来的气味冲的咳嗽不止。
静柔撩开帘子从外面进来。
板着脸:“药好了没?”
齐酥:“差不多了吧。”
谁能想到,她一个病弱的小寡妇,自己都没药吃,半夜气喘吁吁爬了半个山头,只为了给和尚煎药。
等到齐酥把熬好的药汁倒在碗里。
静柔眼睛也不眨的,摸出一枚红色药丸丢了进去。
告诉齐酥:“盯着他喝下去,一口都不许剩。”
齐酥晃了晃药碗:“没问题叭,大师是慈悲之人,不会让我难做的。”
她端起药碗正欲离开,被静合拦下。
脸色阴沉的小尼姑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。
“你这穿的什么?衣服太厚了,袄子脱掉。”
齐酥:??
人话否?人家病重都高烧38°了。
…
和尚庙里跟王太监达成了共识,不得再骚扰道慈清修。
但熬药治病,可是正经事,耽误不得。
而且,佛子他本人,也并未拒绝。
齐酥端着药碗进了道慈的静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