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先走了,你要是去学社就赶紧去吧。”
说完旁边叫知林的那两个人对周知林挤眉弄眼的。“这谁呀,你这做别人的奴仆,可不能总想着偷懒的哈,要勤劳一些。”
他们与知林一面说着一面走到自己竹笼那里,伸出手随意地拨弄了几下装有小猪仔的笼子。
“好的,我知道了,我们开始吧。”
“我先走了,要跟他们一起做事了哈。”
勤工俭学么,少年人也是不容易的呀。
哪来个仆从对知林询问道:“这是哪家的少爷呀,你跟他的关系这么好呢?”
英歌和母亲虽然是寄宿在刘府的,但是自从她跟刘府的老爷谈过之后,她们杂居那边的月银谈都多少涨了点。
小猪仔看差起来不多,一个也不重,但是当一个筐里有好几个竹崽的时候,压得少年腰都快直不起来了,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的。
“哎呀,这个味道,真是臭死了,怎么这个时间点进场呀,真是的。”
“哎呀,你们吃他们的时候,怎么不说臭了,总是这样的哦。”
“哎呀,你怎么走路的,看不见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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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歌听见有人这样说她,正好雨也停了,就随手把雨伞给收起来了。
“哎,大婶子,刚才那个三个背小猪仔的是哪家做事的呀,都是谁家的奴仆呢?”
“哪家呀,河村头的张家呢,就是张屠夫家的,穿着他们的仆从的衣服的,那肯定就是他们家的仆人了,张家客抠门了。”
“知林,是张家的奴仆,他怎么会是奴仆呢,按理说如果真的是的话,就应该是进不了的呀。”
英歌有些不解,虽然这里没有太封建,但是奴仆能够跟世家子弟一样今学社读书,还是有一定的限制的。
从知林的穿着和人脉上,也不像是可以能够进去的人的,这个就有些好奇了。
智行先生曾经给英歌讲过:倡优皂卒,世所不齿,在这个朝代是不可以甚至说没有资格可以进学社的。英歌对知林能够进学社好奇了起来。
背着一筐臭烘烘的小猪崽,衣衫有污渍也不甚在意,被周围的人嫌弃脸上也没有任何的不甘或羞愧、自卑的神色,但是做的事情又与他现在整个人表现出来的神色不一样。
英歌自己这样是因为知道,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,对他们的评价不甚在意,但是能够遇到一个纯正的古代人也能够这样,那就很让人稀奇了。
英歌不是一个有疑问不去解决的人,她快地追上了前方的少年,踏踏的木屐声响起,前面的少年却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,只一心意意地往前走。
“哎,你的等等呀,知林。”
直到英歌的脸出现在了知林的面前,他才反映有人刚才叫了他。
“我刚才给你说话,话都还没有说完的呢!”
“嗯,你要说什么呀?”
“我刚才没有听见你的叫声呢,你可以大声点的。”
旁边的两位奴仆有些嬉笑道:“这小子不会又在外面装哪家的少爷了吧。”
“嗯,叫住你是想告诉你,我的名字。”
“我叫英歌,我先走了。”
“嗯,英歌你好。”
“哎,英歌?”
“英歌,是那个英歌吗?”
知林一脸疑惑地问:“叫英歌怎么了?”
“你不知道吗?她很出名的吗?”
……
嗯,有些出名的英歌像往常一样一路飞奔到了笑林堂。她围着茅草屋四周观察了一圈,很高兴草屋虽然破旧,但是没有要倒的倾向。
里面的摆设也都完整无损。
但是不见智行先生。
英歌也知道像智行这样的高人一般都是神龙见不见尾的,这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,英歌把笑林堂打扫了一遍,又关好门,这才下山去了。
放假了的各学社,学生都回各自的家了,没回家的也都外出去看端午的赛龙舟了,一间学生的校舍内,某个学生的床铺上,一个把自己裹成蝉蛹样子的被子下,一双脚时不时地互相挫一下,嘴中还嘟囔着:“烤鸡,烤鸭,我的那个乖学生,没有人性,说给自己放假,就放假了,自己这个先生当得太憋屈了。”
尽管英歌用最快的度跑步回去,但依然只看到了赛龙舟的一个尾声。
锣鼓喧天,人潮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