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笛飞声迷迷糊糊睁开眼,冰凉的海浪浇在脸上,使他瞬间清醒过来。
他这是还在海里?
他把搭在断木上的右手抓得紧了紧。
一转头,就看到的李相夷目光直直盯着他。
“李相夷,是你救的我?”
李相夷没有回答,只是十分虚弱地道:
“笛飞声……你终于醒了,你告诉我……到底怎么回事?”
笛飞声张了张嘴,正要说话,就见李相夷露出极痛苦的表情,吐出一口血,仿佛是再也撑不住,晕了过去。
他一惊,生怕李相夷沉到海里,右手迅拉紧那断木,左手毫不迟疑揽住了他。
此时他才察觉,他俩根本不会沉下去,李相夷用自己的腰带,分别绕在他们两人的腰上,然后又捆在这截断木上。
笛飞声低头看看那大红腰带,只觉一阵无语。
此时风雨已经停了,天还未完全亮。
空茫寂寞的大海上,响起一声低笑:“李相夷,真有你的,出来打架,还戴这么长的腰带,你年轻时是真招摇。”
身旁的人一声轻哼,皱了眉,却没醒来,整个身体都有些颤抖。
虽然知道李相夷不会掉下去,笛飞声还是不自觉把手臂又收紧了一点,另一只手搭上他的手腕。
他皱眉,是碧茶之毒作了。
笛飞声叹了口气,艰难运转起自己体内仅存的内力,左手顺势扣住李相夷手腕的经络。
“李相夷,这辈子你别想赖,我不会让你再离开,我要和你堂堂正正打一场!”
上一世他们一直没有停止寻找,一天,一月,一年,每天,每月,每年,始终一无所获。
每年腊月二十七,他和方多病都会去东海边等他,希望他有一天,能来赴约,每一次都失望而归。
就这样过了很多年。
有一天,笛飞声指着海岸边的一只小舟道:“我要走了。”
此时的方多病还是个青年人模样,却华早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