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玉玲右手拿着银针,将细如丝的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傅庭琛的穴位,扎针手法熟练而流畅,就如同一位舞者在舞台上翩翩起舞,优雅而自信。
就这样刘玉玲把一根根银针准确无误地扎到了傅庭琛的身上。
她有时以手指轻弹针尾,使针体微微振动,有时以拇指的指腹抵住针尾,用拇指指甲,由下而上频频刮动针柄,有时手持针柄,将针轻轻摇动。
她那熟练的程度,让人一点儿也看不出来,她前一刻还是一个啥也不会的医学小白,这一刻就化身成为一个针灸高手。
此时刘玉玲神情严肃,脑门上已经渗出了微微的细汗。
过了一段时间,终于,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。
她把所有该扎的穴位全都扎完了,用手擦了擦脑门上的细汗,一屁股坐在病床不远处的一个凳子上。她有气无力的抬起了手,看了一下手表的时间后,闭目养神。
刘玉玲此时在心里想:
给人扎针,这也是一个力气活儿。没有一个良好的体魄,真是干不了全程呀。
你说想当年《还珠格格》里的容嬷嬷给紫薇扎针时,是不是容嬷嬷也累个半死呢?
哎,扎针不易呀!
这时的傅庭琛全身扎满了银针,活脱脱像一个大号大刺猬。
可能是扎银针时,疼痛刺激了傅庭琛,也可能是扎银针的穴位起到了治疗作用,总之傅庭琛的手指动了动。
但是刘玉玲此时感到非常疲惫,闭着眼睛休息,所以根本没有看见傅庭琛这一小动作。
时间大概过去了15分钟后,刘玉玲又抬起了手,看了看手表的时间。
然后她从凳子上站起来,走到傅庭琛的病床边,逐个的按照顺序拔下了傅庭琛身上的银针。
刘玉玲见傅庭琛现在依然没有吞咽功能。于是她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瓶身体修复液,倒了一口含在嘴里,凑到傅庭琛的嘴边,像上次那样,嘴对嘴的,把身体修复液的药水喂进傅庭琛的嘴里。
就在刘玉玲把最后一口药水含在嘴里,嘴对嘴的喂进傅庭琛的肚子里的时候,傅庭琛睁开了双眼。
此时的刘玉玲睁大了眼睛,不可思议的看着傅庭琛。
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时刻。
就这样两个人大眼儿瞪小眼儿的看着对方,嘴和嘴之间依然亲密接触着。双方都愣住了。
狗子看到这一情景差点儿笑出猪叫声。
哈哈哈,这俩人太搞笑。
这俩人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,却做着情侣间亲密的动作。
最关键的是这男的苏醒后,睁开的第一眼,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女同志,嗯,还是个漂亮的女同志在亲自己,会是什么样子的感受?
狗子此时非常好奇,真想采访采访傅庭琛。让傅庭琛谈一谈此时此刻是啥感受?
刘玉玲先回过神儿来,马上把嘴离开了傅庭琛的嘴,脸上染上了一层红霞,不好意思的解释道:
“傅庭琛同志,刚才是一个误会,误会。我并没有轻薄你的意思。你要相信我。你真的一定要相信我。
我见你昏迷不醒,没有吞咽功能。因为这个解毒药剂来之不易。所以我怕喂进你嘴里时,你不及时咽下去而浪费药水,缩小解毒药剂的疗效。
又因为我看身旁反正又没有什么人,那个一着急,脑子就有点儿不灵光,所以我就想到了这么个蠢办法。我用嘴对嘴的方法,把解毒药剂喂到你嘴里。
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的。”
傅庭琛静静的听着刘诗婉的解释。他冷俊的脸上骤然升起一抹绯红,迅蔓延至耳根。
他砸吧,砸吧几下嘴,似乎意犹未尽,好像回味着什么?
傅庭琛又看了一眼四周围的环境,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而且还浑身光溜溜的,只剩一件大裤衩子。
他一向深不见底的黑眸里,竟然闪烁着几丝无措的羞恼,那种红晕从耳根又窜至脖颈,活脱脱像一个熟透的苹果。
刘玉玲这时马上拿了一床被子盖到傅庭琛的身上,赶忙又继续解释道:“那个针灸治疗必须得把衣服脱了才能扎针。因为你的病情比较严重,银针扎的穴位比较多。所以我只能帮你把衣服全部脱了。
哎呀,我口误,不是全部,还剩一件儿,还剩一件哈。
我这不还没来得及给你穿上衣服,你就突然醒了。”
可能傅庭琛长时间没有喝水,所以声音比较沙哑的说:“你叫什么名字?你是这里的医生吗?”
“我叫刘诗婉。不是这里的医生。你认识的刘玉玲是我的师妹。因为你上次救了她,对她有救命之恩。
她大致跟我讲述了你现在的病情,求我今天过来看看能不能治疗你的病。
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,抱着试一试的想法,没想到你还真能治好,也没想到你醒的这么快,这不弄得咱俩还挺尴尬的。”
“哦,原来是这样啊,那我会对你负责的。”
傅庭琛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,犹如天上的一道惊雷,把刘玉玲劈得外焦里嫩,头冒青烟,这让刘玉玲感觉到天雷滚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