蕙娘端起冒有热汽的茶水轻呷,藏在水雾后的眸光幽深闪烁瞥向阿九,“我们楼里哪有符合他们条件的人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阿九哼笑,问:“那两个人有何特征?”
“我瞧他们脸生,像是外地人。大约都叁十多岁,一个满身戾气,眉心有道疤。另一个更吓人,他断了一只手,竟接了个钢爪。”
见阿九抿唇听着,早捏紧了手中的杯子。蕙娘愁道:“你可是知道他们?”
阿九不置可否,仅道:“他们可有约定时间?”
蕙娘摇头,“说是到时候,他们会亲自来请。”
阿九捻起衣袖,思量半晌,仍存疑惑,“你带回的女子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这事儿说出来你恐怕不信。”
蕙娘顿觉口干舌燥,猛灌了一口茶平复心情,“好不容易那两人放了我,我逃命似的奔回马车,一掀开帘子,险些背过气去。”
阿九极快反应道:“是那个女人?她藏到了你车上?”
蕙娘重重点头,“阿九,这么跟你说吧,我活了大半辈子,干得又是阅人无数的营生,就是做梦也想不到竟有人能长得如此……”
她一时想不出形容词,悔恨道:“都怪我当时脑袋空白,没了主意,只能迷迷糊糊的先将人带回来,想再作打算。”
阿九的好奇心大增,“你都这般不淡定,莫非她长得很吓人?”
“你若是自个儿见到,就明白了。”
蕙娘皱脸,甚是苦闷,“明明是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人,我却觉得像拣回个烫手山芋,不知道该怎么处理。”
“她没说自己的来历吗?”
阿九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,支招道:“让她从哪里来,就回哪里去。”
“要是这么简单就好喽。人家是一个字也不肯讲,给安排好房间后,直接倒头就睡。”
蕙娘撂下茶杯,叹气道:“能长成这样,必定难容于世间,也是个可怜人,说不定就是从人牙子手上逃掉的。让我遇见,恐怕是天意吧。”
阿九听出她话有深意,“蕙姨,你莫非是想让她去赴约?”
“流丹楼交不出人,他们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“蕙姨,你明知道……”
“够了,阿九。”
蕙娘喝止她,从未有过的严厉,“你不要忘记我是什么人,任何讨价还价不过是在我允许的范围内,一旦触及根本,我最擅长的就是权衡取舍。总之,我意已决,这件事你不要管。”
说完就开始下逐客令,“看你也累了,还是好好去休息吧。”
阿九面上应承,未再多说什么。但休息肯定是休息不了,回到房间的她辗转难眠,趁夜深人静,偷偷踏上了那段黑暗的梯道。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哈哈,女儿陷入了性别叙诡。文里立fg了,姐妹们谁懂,越来越不忍心写下去了。又不得不按以前的构思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