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复了就过来治疗,只是有可能而已,正常人风邪入体也可能会得面瘫,所以你不用把这事儿太放心上。”
安然心领神会,她苦笑道:
“我也是被这病折磨怕了,本来我有机会和渊哥一起拍陈导新剧的,谁知道会突然生病,不仅到嘴的鸭子飞了,还赔了一大笔违约金,看病治病花了不少钱,再不出来工作,我就要养不起自己了。”
娱乐圈捧高踩低是常态,他们虽然片酬高,但开销也大,为了获取机会还不得不出席各种活动,投资进去的钱根本无法想象。
若谷对此也有所了解,她宽和道:“你手头不便就先别付诊费,我不怕你跑掉。”
安然闻言眼眶酸,她不好意思道:“谢谢你,陈大夫……等我找到工作,一定加倍给你诊费。”
若谷不在意的摆摆手,她心地和善,愿意给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伸以援手,本就不缺那点钱,若不是考虑到安然的自尊心,她根本不会要钱。
“你脸好了若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,可以找渊哥帮帮忙,他跟我说过,你是圈内少有的好演员,只是时运不济而已。”
安然跟余渊还是多年前合作过一次,她虽比余渊年纪小,但却是以童星的身份出道的,也算是圈内前辈了。
两人拍戏时交情不深,她不是会攀关系的人,余渊也很有距离感,不太好接近。
她无意中听说他老婆医术高,打电话询问时并没有抱太大希望,没想到疗效这么惊人,第一次治疗就好的差不多了。
安然走时感恩戴德,跟刚来时的高冷判若两人,杨姐客气的将人送出门,看着她身影消失不见,方才锁门。
杨姐锁好门朝若谷身边走去,她语气温和道:
“安小姐也挺不容易的,太太帮她就当是日行一善了,这些福报将来都会落到咱们怀夕身上的。”
若谷正清理看诊台,闻言笑道:“那感情好,怀夕好我就好,帮她不过是举手之劳,安然面善眼神清明,是个实在人。”
杨姐点头道:“可不是,她能找过来,多少还是有些本事的,她业务过硬,只要接到好剧本,迟早能火,先前我就听先生说想要把她签下来。”
这事若谷倒不知道,她边往楼梯上走,边说道:“她现在没有经济公司和工作室吗?”
杨姐摇摇头,“据我所知,她之前的经济公司坑了她,所以有些杯弓蛇影,说不定这回治病是个契机,先生还是很看好她的。”
娱乐圈有实力红不起来的大有人在,关键还得看有没有观众缘,若谷虽是若渊老板娘,却对公司的事不大感兴趣,她将楼梯门关上,轻声道:“我跟渊哥提一嘴,其他随缘吧。”
杨姐很是高兴,太太一点就透,先生事业蒸蒸日上,这夫妻二人,将来肯定不得了。
怀夕这几天出去玩,没怎么碰功课,各科老师都布置了作业,她一回来就奋笔疾书,若谷上楼给她做了个水果捞放书桌上,提醒她早点休息就走了。
虽说别墅的产权属于她,卧室也按照她的喜好布置,但她住着心里不踏实,回到济世堂闻着药香,忙忙碌碌反而更心安。洗漱过后躺上床她没看医书,也没有修炼养生诀,闭着眼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直到耳边传来雨滴打在窗户上的噼啪声,她睁开惺忪的睡眼,打开手机一看,已经七点半了。
有杨姐在她无需操持家务,等她收拾好出来,早餐已经端上桌,怀夕吃过早餐继续赶工,若谷去看了一眼,还有好几张试卷没做,现在的孩子学业压力是真大。
小长假虽没结束,济世堂已经照常营业了,杨姐在楼上打扫卫生,若谷就拿着抹布在楼下擦拭灰尘,药柜太高,她只能站在人字梯上擦。
若谷戴着口罩正忙的起劲,冉冉打着伞提着篮子走了进来,她见若谷打扫卫生,抬高声音问道:“你怎么自己干活啊,何辉他们呢?”
他们家文具店与诊所相隔不远,诊所人不多时,她还会抱着儿子来串门,所以跟若谷很熟,若谷听到声音朝她看去,笑着解释道:“他们放假还没来上班,下这么大雨你跑过来做什么?”
冉冉状态好了很多,眼里重新有了光彩,她提了提手里的篮子,笑眯眯道:
“我妈给我寄了很多大闸蟹,我听杨姐说怀夕爱吃,看你们在家,就赶紧送过来了,我放冰箱冷藏了两天还都活着,今天吃正好。”
若谷从梯子上下来,拿下脸上的口罩,拍拍手上的灰尘,往她篮子看了一眼,嗔怪道: